现在他已准备开始行动。
除
第
次外，他每次行动前都保持平静，几乎和平时完全没有两样，就算个真正
刽子手在行刑前，心情都会比他
叶翔沉默很久，才又淡淡地道：“
没有朋友。”
高老大道：“孟星魂岂非是你朋友？”
有人说：“聪明人宁可信任自己仇敌，也不信任朋友。”
被“朋友”出卖确实很多。因为你只提防仇敌，不会提防朋友。
高老大确是聪明人，只不过她还是说错点。
高老大道：“担心什
？”
叶翔道：“只担心小孟杀不孙玉伯。”
高老大脸上笑忽然变得神秘，缓缓道：“你用不着担心，他机会很好，简直太好。”
叶翔皱眉道：“为什？”
高老大道：“你知道谁来求暗杀孙玉伯？”
后面那两句话她说声音更低，因为她根本是说给自己听。
叶翔没有听见，他好像什都没有听见。高老大道：“你在想些什？是不是想去告诉他？”
叶翔忽然笑，道：“本来还以为你很解男人，谁知你除跟男人做那件事外，别什都不懂。”
高老大瞪着眼，道：“不懂？”
叶翔道：“你若懂得男人，就应该知道男人也跟女人样，也会吃醋，而且吃起醋来，比女人更可怕。”
说道：“你猜爱上她人是谁？”
叶翔咬着牙。
高老大道：“你当然猜不到，爱上她人，就是孟星魂。”
叶翔全身冰冷。
高老大道：“更妙是，她居然也像真爱上他，居然准备跟他私奔。”
朋友并不可怕。
真正可怕是，你分不出谁是你仇人，谁是你朋友。
孟星魂在树下挖个洞，看着那两本簿子在洞中烧成灰烬，再埋在土里。
在行动前，他总是分外小心，无论做什都绝不留下痕迹，因为无论多小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疏忽。
现在他已将这两本簿子上名字全都记熟，他确信自己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会忘记。
叶翔摇摇头。
高老大笑道：“你当然猜不到……谁都猜不到。”
叶翔试探着道：“孙玉伯仇人很多。”
高老大道：“来找并不是他仇人，而是他朋友。”
她又笑笑，慢慢地接着道：“你最好记着，仇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是你朋友。”
高老大看着他，目中露出笑意。
她当然懂。
最冷静男人往往也会因嫉妒而发狂，做出些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事，因为那时他已完全失去理智，已变成野兽。
高老大笑道：“不错，孙玉伯死之后，他女儿迟早总会知道谁杀他，那时你也许还有机会。”
叶翔闭起眼睛，说道：“现在，只担心件事。”
叶翔颤声道：“不信——这种事就算真发生，你也不会知道。”
高老大淡淡道：“为什不能知道？知道事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叶翔道：“你……你已知道，却还是要小孟去杀她父亲？”
高老大沉下脸，冷冷地说道：“那是他任务，他不能不去，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女儿。”
她嘴角又露出残酷微笑，悠然接着道：“等他知道时，那情况定有趣得很……等到那时，他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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