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转身走出去,走到门口,才淡淡道:“因为他是朋友……”
所以江湖中都相信件事!
老伯有很多朋友。每个朋友都绝对忠实,从没有人敢出卖过老伯。
天亮。
黑
老伯道:“因为易潜龙突然失踪消息,本不该有别人知道,但万鹏王却好像比先知道。”
律香川道:“现在江湖中知道人已不少。”
老伯道:“就因为他将这消息泄露给万鹏王就立刻传布出去,好让江湖中人都知道孙玉伯已孤立无助。”
律香川叹道:“从未想到叛贼会是他,简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老伯冷笑道:“但他只配做帮凶,还不够资格做主谋。”
所以老伯用不着回头,就知道他来,忽然道:“你在想什?”
律香川道:“在想……他,不像是个会自己上吊人。”
老伯道:“还有呢?”
律香川叹口气道:“他也不像是个叛贼。”
老伯道:“他是叛贼,但却不是自己上吊。”
那对终年不离他左右铁胆,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铁胆下压着张纸,纸上字迹潦草零乱:“你既没有死,所以死。”
没有别话,就只这简简单单九个字。
他毕竟还是未能出卖别人,却出卖自己。因为他计划周密,却还是算错样事。
他忘将人与人之间情感算进去。
也许大多数走上阴谋失败之路人,都因为忘将这点算进去。
园中已亮起灯火,他掠过花丛,掠过小桥。
陆漫天住屋子里也有灯光,窗子却关着。
昏黄窗纸上,映着陆漫天瘦长人影,他笔直地站着,仿佛在等人——是不是还在等着孟星魂消息?
老伯没有敲门。
他既已下决定,就不再等,三十年来,老伯从没有给任何人先出手机会,他很懂得“先下手为强”这句话道理。
律香川道:“所以那主谋人才会杀他灭口?”
老伯点点头。
律香川道:“能逼他自尽人并不多,难道万鹏王会……”
老伯忽然打断他话,道:“你立刻去准备他葬礼,愈隆重愈好。”
律香川又有些意外,道:“这种人葬礼为什还要隆重?”
他总喜欢先问别人意见然后自己再下结论。
这就是他结论,他结论很少错。
律香川倒抽口冷气道:“是谁杀死他?”
老伯并没有直接回答,缓缓道:“要他去找易潜龙时,就已知道他出卖。”
律香川不敢再问,只是听着。
人与人之间情感本就是无法计算,但却能决定切,改变切。
正因为如此,所以人性永存,阴谋必败。
老伯抬起头,看着陆漫天狰狞可怖脸,仿佛还想问出什来,只可惜他舌头虽长,却已无法说出任何秘密。
律香川不知何时已来到窗外,面上带着吃惊之色,他听到窗子被撞破时那“砰”响,立刻就赶来。
花园里无论有什风吹草动,他都会立刻赶到。
他也时常喜欢走最直路。
“砰”,窗子被撞得粉碎,他已穿窗而入。
然后他就愣住。
陆漫天不是站着,是吊着。
他悬空吊在梁下,脚下凳子已被踢得很远。老伯伸手探他胸口,已完全冷透,冷得就像是他铁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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