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忽然变个人。
平日那冷静沉着律香川已不见,怒火使他酒意上涌,他好像忽然变成只野兽。
也许他本来就是野兽!
高老大还是没有动,还是冷冷地看着他,在熹微晨光中,她雪白胸膛,看来更觉柔软丰满。
律香川眼睛里已布满红丝,忽然挥拳打在她柔软胸膛和小腹上。
高老大道:“笑你……你知不知道有人用两斤猪肉就买到过?”
律香川道:“那没关系,女人价钱本来就随时可以改变!”
高老大媚笑道:“不错,无论谁若肯将地契给,都立刻就会陪他上床,可是你……”
她忽然沉下脸,冷冷接道:“只有你不行,你就算将这里所有切都给也不行!”
律香川道:“为什?”
现在她才明白律香川刚才为什笑,老伯没有死,她就没有地契。
她牺牲孟星魂,牺牲凤凤,却连张白纸都得不到。
律香川慢慢地回过头,凝视着她,忽然道:“老伯虽然走,地契却没有走,你还有希望,只要你用样东西来换,还是可以将地契带走。”
高老大道:“你要用什换?”
律香川道:“你。”
用不着灯光,甚至用不着回头去看,他也可以想象出高老大面上表情。
过很久,高老大才长长吸口气,道:“这是什意思?”
律香川道:“这意思就是老伯并没有死。”
高老大道:“他……已经往地下道逃走?”
律香川点点头。
亏。”
高老大道:“但也没有占便宜,占便宜是你。”她冷冷地接着道,“牺牲孟星魂,牺牲凤凤,只不过换来张地契,你呢?”
律香川忽然大笑。
高老大忍不住问道:“你笑什?”
律香川道:“你等等就知道笑是什。”
她倒下。
他还是不停地打,就好像在打孙蝶时样,渐渐已分不清楚打究竟是孙蝶,还是高老大。
他打得疯狂,但却打得不重。
高老大居然没有闪避。
开始时她咬紧牙,咬得很紧,然后汗珠渐渐流下,鼻翅渐渐翕张……忽然发出
高老大道:“因为你让觉得恶心。”
律香川脸色忽然变。
很少有人看到他脸上变色,也很少有人令他脸上变色。
高老大看着他,冷冷道:“可以跟恶心人谈生意,却绝不肯跟恶心人睡觉。”
律香川忽然冲过去,把撕开她衣襟。
高老大深深吸口气:“你认为值得?”
律香川笑笑,道:“你说过是生意人,真正生意人;真正生意人从不做蚀本生意。”
他眼睛在高老大身上移动,最后停留在她胸膛上。
高老大忽然笑。
律香川道:“你笑什?”
高老大道:“你没有追?”
律香川摇摇头。
高老大道:“为什不追?”
律香川淡淡道:“因为知道追不到。”
高老大脸色变。
马车已驶入花园,停下。
律香川开车门走出去,道:“跟来,带你去看样东西。”
他穿过菊花丛中小径,走向老伯屋子。
高老大跟着他。
门上锁在曙色中闪着光,律香川开锁,穿过小厅,走入老伯卧房,那张碎裂大板床还是老样子,桌上灯却已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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