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有
准备。
马方中道：“你不但应该感激他，也应该和
样，不惜为他做任何事。”
马月云道：“明白。”
马方中道：“你现在已明白，住在这里，就是要为他守着那地道
出口。”
他叹息声，黯然道：“只希望他永远都
马月云顺从地点点头，道：“好，晚上还有剩下熏鱼和卤蛋，去煮面。”
面很烫！
孩子将长长面条卷在筷子上，先吹凉再吃下去，孩子们好像无论在做什
事时候，都能找到他们自己乐趣。
只要看到孩子，马方中脸上就不会没有笑容，只不过今天他笑容看来仿佛有点特别，胃口也仿佛没有平时那好。
马月云手在为孩子剔着鱼里刺，眼睛却直在盯着丈夫脸，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道：“怎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有个老伯？”
水上涟漪已渐渐消失，马方中终于慢慢地转过身，就看到他妻子正牵着两个孩子站得远远地等着他。那双温柔眼睛里，也不知道含蕴着多少柔情、多少关切。
做十几年夫妻，没有人能比他解她更多。
他知道她已将自己全部生命寄托在他和孩子们身上，无论吃什苦，受什罪，她绝不会埋怨。
现在他们虽已渐渐老，但有时等孩子都睡着后，他们还是会和新婚时同样热情。
他知道自己生中最大幸运，就是娶到她。
看老伯，试探着道：“这位姑娘是不是也要跟着你老人家起下去？”
老伯沉吟着，淡淡道：“那就要看她是不是愿意跟着。”
马方中转过头，还没有说话，凤凤忽然道：“现在难道还有什别路可走？”
老伯看着她，目中忽然有些温暖之意，但等他转向马方中时候，神色又黯淡下来，黯然道：“这次，多亏你。”
马方中忽然笑笑，道：“你老人家用不着记挂着，已过十几年好日子。”
马方中沉吟着，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考虑很久，才缓缓道：“他并不是真老伯！”
马月云道：“那他是谁？”
马方中道：“他是兄弟，朋友，也是父母，若没有他，在十六岁时候已经被人杀死，根本见不到你，所以……”
马月云温柔地笑笑，道：“所以也应该感激他，因为他替留下个好丈夫。”
马方中慢慢地放下筷子，她知道他放下筷子来说话时候，就表示他要说话定非常严重。
现在他只希望她能解他做事，只希望她能原谅。
孩子又奔过来，马方中手牵住个，柔声道：“你们饿不饿？”
孩子立刻抢着道：“饿，好饿哟！”
孩子们胃好像永远都填不满。
马方中微笑着，抬头去看他妻子，道：“孩子们难得吃夜宵，今天让们破例次好不好？”
老伯伸出手，紧紧握握他手，道：“你很好，也没有什别话可说——嗯，也许只有句话。”
马方中道：“你老人家只管说。”
老伯脸色很悲痛，也很严肃，缓缓说道：“这生虽然看错过几个人，但总算也交到几个好朋友。”
老伯和凤凤都已从吊桶下去，消失在井水中。
马方中还站在井边，呆呆地看着井水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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