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凤凤。
她笑得好开心,好得意。
孟星魂全身突然僵硬,就好像突然被满池寒冰冻住,连痛苦都已麻痹。
凤凤走过来,看着他,连目中都充满笑意。无论谁都不能不承认她是个非常美女孩子。
有毒罂粟岂非也很美丽?
孟星魂忽然张开眼,所有美梦立刻破灭。
没有星光,没有海,也没有他在梦中都无法忘记人!
他是伏在刚才倒下去地方,腿上痛楚反似比刚才更剧烈。
“并没有死。”
这是他想到第件事。
孟星魂只觉得这刺痛似已突然传入骨髓,全身肌肉立刻失去控制。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支持,但他却还是用出最后分力量,向她扑过去,中指指节凸起,挥拳直击她腰下气血海穴。
这是致命死穴,击就足以致命。
他挥拳击出后,痛苦已刺入脑海,像尖针般刺进去。
接着,就是阵绝望麻痹。
他闪避暗器动作快,而且准。
但这次避暗器动作却不够快。
因为他全心全意都已放在凤凤身上。
他身子掠过最后排菊花时,淡黄菊花上就多串鲜红血珠。枚短箭正射在他左腿上。箭已完全没入肉里。他甚至已可感觉到尖锐箭在摩擦着他骨骼。
可是他并没有停下来。
现在凤凤距离这门至少还有二三丈。
她腿上功夫虽不弱,但从马家村到这里来段路也并不近。
何况男人衣服穿在女人身上,总难免会有点拖拖拉拉。
孟星魂算准自己定可以在她到达那门之前,先赶过去。
他算错。
孟星魂舔舔干燥嘴唇,哑声道:“你……你说出来?”
凤凤笑声中带种可怕讥诮之意,显然觉得他这句话问得实在多余!
她笑得就像刚从粪坑出来母狗,吃吃地笑着道
可是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是,凤凤是否还活着?
他绝不能让她活着说出老伯秘密。
有人在笑。
孟星魂挣扎着抬起头,就看到律香川眼睛。
律香川眼睛发着光,但笑并不是他!
在这瞬间,他还能感觉到自己凸起指节,触及个温暖肉体。
他想将全身力量都集中在这节手指上,但这时他已晕过去。
满天星光如梦,微风轻拂着海水。
他们手牵着手,漫步在星空下海岸上,远处隐隐有渔歌传来,凄婉而悦耳。
他将她拉到身边,轻吻着她被风吹乱发丝,她眼中情思深远如海……
他不能停。
现在正是决生死刹那,只要他停,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而死!
凤凤黑发就在他前面飞舞着。但在他眼中看来,却仿佛忽然变得很遥远。
腿上刺着痛苦,不但影响他判断力,也影响他速度。
痛苦也正如其他许多事样,有它完全相反两面——有时它能令人极端清醒,有时它却能令人晕眩。
因为他算只是自己这份力量,却忘估计别。
他掠过花丛,脚尖点地,再掠起。
就在这时,脚下土地忽然裂开,露出个洞穴。
四个人并排躺在那里,手里匣弩同时向上抬,弩箭就,bao雨般向孟星魂射过去。
孟星魂也不知道避过多少次比这些箭更狠毒、更意外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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