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大道：“为什
？”
律香川道：“因为这里已是他最后
条退路，他既已退到这里，就无路可退……就算有路，他也绝不会再退！”
高老大道：“为什？”
律香川道：“以前有没有人想到过，老伯会被人逼到井底
狗洞里去？”
高老大道：“没有。”
高老大眼波流动，道：“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他下面也许另有退路？”
律香川道：“
想到过！”
高老大道：“你不怕他们从另条路走？”
律香川道：“不怕。”
高老大道：“为什？”
他并没有回头。
因为他知道来是谁。
这地方四面已布下三重埋伏——百四十六个人，三重埋伏。
除
他亲信人之外，连苍蝇都休想飞得进这里来。
现在律香川已不比从前，他生命已变得非常珍贵。
井水冰冷。
冰冷井水已将孟星魂身子包围，他全身都已浸入井水里，直到他完全冷静。
然后他立刻将自己计划重头再想遍！
他当然不会真来杀老伯，谁也不能要他来杀老伯。
他这样做，只不过为要见到老伯，然后计划别。
若是再退下去，情况只有更悲惨、更糟糕，更没有报复希望。
何况别人既然能追到这里来，
怕。”
他拍拍孟星魂肩，微笑道：“所以你现在不如赶快去要他死吧。”
孟星魂道：“你呢？”
律香川道：“当然会在这里等着你，没有亲眼看见老伯头颅，无论如何也不安心！”
孟星魂面上全无表情，目光遥视着远方，字字道：“你会看到，很快就会看到。”
律香川道：“他既已被逼到这里，已是英雄末路，若没有把握重振旗鼓，他宁可闷死在里面，也绝不肯再出来，他怎能再退？他还能退到哪里去？”
他确很解老伯。
这里确是死地！
“若不能够复仇、重振旗鼓话，就不如死在这里！”
这确是老伯早已打算好主意。
律香川忽然笑笑，道：“问你，这世上谁最解老伯？”
高老大道：“你！”
律香川道：“当然是。”
高老大说道：“你认为他不会从另外条路逃走？”
律香川道：“绝不会。”
脚步声很轻，说话声音低沉而有魅力。
高老大直走到他身旁，也俯首看着井水，淡淡道：“你认为他真会去杀老伯？”
律香川道：“他绝不会。”
高老大道：“那你为何要让他下去？”
律香川道：“可以让他下去，却绝不会再让他上来。”
“老伯无论在哪里，那地方就绝不会只有条退路。”
他确信这点，确信这密道必定另有退路，确信自己可以帮老伯逃出去。
孟星魂已消失在井水中。
律香川站在那里，看着，等着。
然后，他身后忽然响起个人脚步声。
律香川又拍拍他肩，微笑道：“信任你，你绝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人！”
孟星魂什话都没有再说，突然纵身，人已跃入井水里。
律香川俯下身，道：“快上来，愈快愈好，等得不耐烦时，说不定会将这口井封死。”
孟星魂道：“明白。”
律香川又笑笑道：“很好，早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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