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宫主轻叹道:“你还笑,你笑什?”
江枫狂笑道:“你们自以为不起!你们
花月奴柔声道:“先走……会等你……”
她再次阖起眼帘,这次,她眼帘再也不会张开。
江枫嘶声大呼道:“月奴!你再等等,陪着你……”
他也不知是哪里来力气,突然跃起来,向月奴扑过去,但他身子方跃起,便已被股劲风击倒。
邀月宫主道:“你还是静静地躺着吧。”
江枫心念闪,突然大声道:“你……你……你……原来你早已来,那鸡冠人与黑面君敢去而复返,莫非是你叫他们回来,那所有秘密,莫非是你告诉他们?”
邀月宫主道:“你现在才想到,岂非已太迟!”
江枫目眦尽裂,大喝道:“你……你为何要如此做?你为何如此狠心!”
邀月宫主道:“对狠心人,定要比他还狠心十倍。”
花月奴忍不住惨呼道:“大宫主,这切都是错,您……您不能怪他。”
语声,缓缓道:“错,你不能救活他,世上再没有个人能救活他!”
这语声是那灵动、缥缈,不可捉摸,这语声是那冷漠、无情,令人战栗,却又是那轻柔、娇美,摄人魂魄。世上没有个人听见这语声再能忘记。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句话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满天夕阳,也似就因这句话而失却颜色。
江枫身子有如秋叶般颤抖起来。怜星宫主脸,也立刻苍白得再无丝血色。
条白衣人影,已自漫天夕阳下来到他们面前。她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是如何来。
她衣袂飘飘,宛如乘风。她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但她容貌,却无人能描述,只因世上再也无人敢抬头去瞧她眼。
江枫颤声道:“从来不求人,但现在……现在求求你……求求你,什都已不要,只望能和她死在起。”
邀月宫主道:“你再也休想沾着她根手指!”
江枫瞪着她,若是目光也可杀人,她早已死;若是怒火也会燃烧,大地早已化为火窟。
但邀月宫主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江枫突然疯狂般大笑起来,笑声久久不绝。
邀月宫主语声突然变得像刀般冷厉,字字道:“你……你还敢在此说话?”
花月奴匍匐在地,颤声道:“…………”
邀月宫主缓缓道:“你很好……现在你已见着,现在……你已可以死!”
花月奴见她,怕得连眼泪都已不敢流下,此刻更早已阖起眼帘,耳语般颤声道:“多谢宫主。”张开眼睛,瞧瞧江枫,又瞧瞧孩子——她只是轻轻瞥,但这瞥间所包含情感,却深于海水。
江枫心也碎,大呼道:“月奴!你不能死……不能死……”
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着种慑人魔力,不可抗拒魔力,她似乎永远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怜星宫主头也垂下,咬着樱唇,道:“姊姊,你……你也来。”
邀月宫主悠悠道:“来,你可是想不到?”
怜星宫主头垂得更低,道:“姊姊你是什时候来?”
邀月宫主道:“来得并不太早,只是已早得足以听见许多别人不愿被听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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