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瞧瞧自己怀中婴儿,突然笑道:“把你孩子抱过来吧,来喂他,反正这几天吃两只鸡,奶水正足,咱们小妞儿也吃不。”
那大汉威武面上,立刻露出喜色,赶紧道:“多谢。”将孩子抱过去。
只见这孩子胎毛未落,出生最多也不过几天,那细皮嫩肉小脸上,却已有条刀痕。
那少妇不禁皱眉道:“你们带孩子真该小心些,这孩子娘也真是,竟放心把这小孩子交给你个大男人。”
那大汉惨然道:“这孩子娘已死。”
声吆喝,宛如霹雳,这大车已笔直闯入千里香店铺里。伙计们惊怒之下,纷纷扑过来,只见那赶车大汉跃而来,也不知怎地,十来个伙计但觉身子麻,全都不能动,眼睁睁瞧着他将坛上好香料,全都塞到两口棺材里去。
片刻后那大汉便又赶车子疾驶而出,口中喝道:“半个时辰后你等便可无碍,香料银价,来日加倍奉还!”
大街上人,竟都被这大汉神气所慑。满街人竟没有个敢拦住这辆车马。
下午,瓜田里散发出象征着丰收清香。个农家少妇,懒洋洋地坐在瓜田旁,树荫下。
她半敞着衣襟,露出那比瓜田里瓜还要成熟胸膛,正以比瓜汁还甜乳汁,喂着怀抱中婴儿。凉风入怀,她似乎已要睡着。
少妇愣愣,伸手抚摸着这孩子小脸,黯然叹道:“从小就没有娘孩子,真是可怜。”
那大汉仰天长长叹息声,垂目望向孩子,心里也正有说不出悲哀,说不出怜惜。这孩子生来似乎就带有厄运,初生第天,就遇着那多凶杀、死亡,他这生命运,似乎也注定要充满灾难,可怜他什也不知道。此刻,他那张小脸上,反似充满幸福微笑。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胸膛。农村中本也有不少轻薄小伙子,她平日也被人瞧得不少,儿子都有人,哪里还会在乎这些,但此刻,她却觉得这双眼睛似是分外不同。她不由自主张开眼,只见旁边株树下,果然有个陌生大汉,这大汉身躯并不甚雄壮,衣衫也不甚堂皇,面目间更带着几分憔悴之色,但不知怎地,看来却威风得很。奇怪是这条大汉,怀里却抱着个婴儿。
这少妇虽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理会,又自垂下头,只听那大汉怀抱中婴儿,突然啼哭起来,哭声倒也洪亮。她才做妈妈没多久,心中正充满母性温柔,听得这哭声,忍不住又抬起头,这次她便发觉那大汉盯着她胸膛那双眼睛里,并没有什色迷迷神情,却充满恳求之意,不禁笑,道:“这孩子娘不在?”
那大汉摇头道:“不在。”
少妇沉吟半晌,道:“看来他是饿。”
那大汉点头道:“是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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