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春流叹息道：“说实话，
本不敢相信你
，哪知你虽然生长在这环境中，却还没有失去良心，还
万春流神秘而冷漠面容，竟也变得充满焦虑与关切，长长地叹息
声，黯然摇头道：“这五年来，竟无丝毫变化，已几乎将所有药都试遍，……累得很。”沉重地坐到椅上，似是再也不愿站起。
小鱼儿呆呆地出半天神，突然道：“今天听见有人提起燕伯伯名字。”
万春流动容道：“哦，什
人？”
小鱼儿道：“死人。说话人已死。”
万春流把抓住小鱼儿肩头，沉声道：“可有人知道你听到他们话？”
万春流道：“好。”
小鱼儿笑道：“但若将这些东西送人，这些麻烦就全是人家。听说世上有些人专门喜爱聚宝敛财，却又舍不得花，这些人想必都是呆子。”
万春流道：“若没有这些呆子，怎显得你之快乐？”
突然站起来，道：“拿起这药罐，随来。”
这间药香弥漫大屋子后面，有排三间小房子，这三间屋子里，既没有门，也没窗户。
生气。
小鱼儿左逛逛，右逛逛，终于逛到万春流那儿。
万春流将七种药草放在瓦罐里熬，此刻正在观察着药汁变化，瞧见小鱼儿进来，将垂下眼皮抬，道：“今日有何收获？”
小鱼儿笑道：“弄把缅刀，倒也不错。”
万春流道：“刀在哪里？”
小鱼儿笑道：“怎会有人知道？听这话，立刻远远地溜，溜到醋坛子那里去，故意大声骂他顿，所以就将那柄刀送给他。”
万春流缓缓放松手，默然垂首，喃喃道：“不容易，真不容易，你虽是小小年纪，但五年来，你竟能将这秘密保守得如此严密。”
他抬头瞧小鱼儿眼，苦笑道：“这秘密若是泄漏出去，们三个人，都休想再活半个时辰，你……你要特别小心，莫把别人都当作呆子。”
小鱼儿点头道：“知道，万叔叔冒生命危险来救燕伯伯，……难道不感激？别人就算砍下脑袋，也不会说个字。”
说着说着，他眼圈竟已红。
这就是万春流“病房”。
万春流在这些“病房”中时，谁也不会前来打扰，因为他们其中任何人，自己都有睡到这病房中来可能。
没有灯光“病房”，正如万春流面容般，显得十分神秘。角落中小床上，盘膝端坐着条人影，动也不动，像是亘古以来他就是这样坐在那里，这正是别人口中所说“药罐子”。
入“病房”，万春流立刻紧紧关起门，这病房就立刻变成个单独世界，似乎变得和恶人谷全无关系。
小鱼儿神情也立刻变，拉住万春流手，轻声道：“燕伯伯病，可有起色？”
小鱼儿道：“送给醋坛子老西。”
万春流以筷子搅动着药汁，浓浓水雾，使他脸看起来仿佛有些神秘，他道：“你那小箱子呢？”
小鱼儿笑道：“小箱子早就丢，里面东西已全都送人。”
万春流道：“你辛苦弄来，为何要送人？”
小鱼儿笑道：“这些东西拿来玩玩倒蛮好，但若要保留它，可就伤神，又怕它丢，又怕它被偷，又怕它被抢，你说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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