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男垂下
头，沉着脸道：“你愿不愿意陪
去
个地方？”
小鱼儿道：“自然愿意，但你先得解开
穴道，才能走呀！你……你总不能，背着、抱着走吧。”
铁心男脸更红，却忍不住扑哧笑，果然俯下身子，轻轻拍着小鱼儿，虽然还在为他解着穴道，却也像是不忍下重手。
小鱼儿苦笑道：“你方才打时，下手那
重，此刻解穴道，下手却又这轻，唉，老天！唉，女人……”总算站起来。
铁心男却背转脸，轻轻道：“以前不要你跟，此刻又要你陪着，只因想来想去，知道你……你还是对很好。”
小鱼儿苦笑道：“好个小白菜，原来你也是不可靠，你竟也抛下，唉，想来你大概也是匹母马……”
但他已突然发现小白菜跑去地方，竟动也不动地站着个人。星光下，这人身上那雪白衣裳，比马还白。
铁心男竟也回来。小鱼儿又惊又喜，却忍住不出声，只见小白马跑到她身旁，轻嘶着，她身子终于移动，步步走过来。
风吹着她衣服，她体态是那轻盈。
小鱼儿暗叹道：“真是瞎子，竟直到现在才猜到她是女人，……第眼已该瞧出来，男人哪有这样走路？”
铁心男道：“不错，你是救性命，但……但……”
突然坐到地上，放声痛哭起来，痛哭着道：“怎办呢？……怎办呢？”
小鱼儿柔声道：“你不要烦恼，还是杀吧，与其让你烦恼，倒不如让死算，能死在你手上，也很开心。”
他嘴里说着，眼睛却直偷偷瞧着铁心男。铁心男果然愈哭愈伤心，小鱼儿心里却愈来愈得意：“对付女人法子，总算知道，你只要能打动她心，她就会像马样乖乖地被你骑着，你要她往东，她就往东，要她往西，她就往西。”哪知他正在得意时，铁心男却已痛哭着跃而起，发狂似向前跑，也不知要跑到哪里去。
小鱼儿这才真吃惊，大呼道：“喂，你不能抛下走呀，若是有狼来，老虎来怎办？若是小仙女来怎办？你可知道，方才又救你……”
小鱼儿道：“你以前不知道？
铁心男已走到他身边。小鱼儿却闭起眼睛，故意不理她。
只听铁心男幽幽道：“你并没有真欺负。”
小鱼儿再也忍不住，笑道：“你现在才知道？”
铁心男道：“但……但你还是欺负，所以你……你……”
小鱼儿道：“看在老天分上，把你真正要说话快些说出来吧。”
他叫得虽响，铁心男却已听不见。
风，虽仍是那柔和，星空虽也是同样那灿烂，那辽阔。但躺在下面小鱼儿，却点也不舒服。他真是肚子恼火，口中喃喃叹道：“江小鱼呀江小鱼，这怪谁？这还不是怪你自己，谁叫你要惹上女人？狼来吃你，小仙女来宰你，你也活该。”
那小白马已走过来，在他身旁不住轻嘶。
小鱼儿道：“小白菜，说话不错吧？下次你若见到有人要用绳子勒死女人，你就赶紧替他架板凳，你若见到有人要用刀杀女人，你就赶紧替他磨刀。”
那小白马声轻嘶，突然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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