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长汉子失声道:“各位莫非也是被她……”
欧
这两批人莫非是冤家路窄,仇人见面,说不定立刻就要动起手来,小鱼儿可不愿进去蹚这趟浑水。哪知这两批人却全没有动手意思,只是先来瞪着后来,后来瞪着先来,像是在斗公鸡。
先来五人中有个麻面大汉,脸上已肿得几乎连满脸金钱麻子都辨不清,他瞧着瞧着,突然大笑道:“镖银入安西,太平送到底……安西镖局大镖师岂不是从来不丢东西?怎地连自己耳朵都丢?这倒是奇案。”他这笑,脸就疼得要命,但却又实在忍不住要笑,到后来只是咧着嘴,也分不出是哭是笑。
后来两人连眼睛都气红,左面条脸带刀疤大汉,也冷笑道:“若是被人打肿脸,还是莫要笑好,笑起来疼得很。”
麻面大汉拍桌子,大声道:“你说什?”
刀疤大汉冷冷笑道:“大哥莫说二哥,大家都是差不多。”
怎吃药呢?”
小鱼儿也笑。他突然发现女孩子有时也是很可爱,尤其是她在对你很温柔地笑着时候。
黄昏,铁心兰又睡。
小鱼儿踱到檐下,喃喃道:“江小鱼呀江小鱼,你切莫忘记,女孩子这样对你笑时候,就是想害你,就是想弄条绳子套住你头,她对你愈温柔,你就愈危险,只要个不小心,你这生就算完。”
那白马正在那边马棚嚼着草。小鱼儿走过去,抚着它头,道:“小白菜,你放心,别人纵会上当,但却不会上当,等她病好,立刻就走……”
麻面大汉跳起来,就要冲过去,刀疤大汉也冷笑着站起身子,小鱼儿暗道:“这下总算要打起来。”
哪知两人还未动手,手已被身旁人拉住。
拉住麻面大汉,是个颔下胡子已不短老者,年纪看来最大,脸上也被打得最轻,此刻摇手强笑道:“安西镖局和定远镖局,平日虽然难免互相争生意,抢买卖,但那也不过只是生意买卖而已,大家究竟还都是从中原来江湖兄弟,千万不可真动起手来,伤兄弟间和气。”
拉住刀疤大汉条瘦长汉子,也强笑道:“欧阳大哥说得不错,咱们这些人被总局派到这种穷地方来,已是倒霉,大家都是失意人,又何必再怄这闲气!”
那欧阳老者叹道:“何况,咱们今日这跟头,还像是栽在同人手上,大家本该同仇敌忾才是,怎能窝里反,却让别人笑话。”
忽听阵急遽马蹄声,停在客栈外,这客栈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外面还附带家酒铺。
小鱼儿听得这蹄声来得这急,忍不住想出去瞧瞧。
远远就瞧见四五条大汉冲进店来,言不发,寻张桌子坐下,店家也不敢问,立刻摆上酒,但这些人却呆子似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他们衣着鲜明,腰佩长剑,气派看来倒也不小,但张张脸却都是又红又肿,竟像是被人打几十个耳刮子。过半晌,又有两个人走进来,这两人更惨,非但脸是肿,而且耳朵也像是不见只,血淋淋地包着布。
先来五个人瞧见这两个人,眼睛都瞪圆,后来瞧见先来,脚缩,就想往后退,却已来不及。
小鱼儿瞧得有趣,索性躲在外面,瞧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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