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问自己:“能算是个人?
“自以为谁都比不上,瞧不起任何人,但别人要杀时,却连点法子也没有。
“瞧不起女人,尤其是铁心兰,只因知道她爱,所以就拼命令她伤心,但到头来,却要她牺牲自己来救。
“自以为是天下第聪明人,但此刻却像条狗似被人追逐,像条狗似夹着尾巴逃。
“这次虽然逃脱,但这生中难道都要这样逃?这生中难道都要等别人来救?
小鱼儿目中突然流下泪来。
这几乎是他平生第次流泪,他也不知道这是感激泪,是悲伤泪,是愤怒泪,还是羞愧泪?
花无缺手根本不敢去碰铁心兰身子,自然也挣不脱她,额上已有汗珠,只有连声道:“放手……放手……”
铁心兰也是泪流满面,道:“你……你再不走,就死在你面前!”
小鱼儿道:“…………”
星光,柔和地洒她全身。
世上绝对无法再找出样比这赤裸少女胴体更美、更炫目东西来,简直美得令人窒息。瞬间,小鱼儿和花无缺呼吸都为之停顿。
花无缺颤声道:“你……你……”
铁心兰转身面对着他,悠悠道:“你看美?”她起伏着胸膛,在月光下看来是那苍白。
花无缺不由自主地闭起眼睛,道:“你……你为什要……”他刚闭起眼睛,铁心兰已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连虚伪作假都不会,因为你根本不必作假。”
花无缺道:“你实在很解。”
小鱼儿道:“你再想找个这解你人,只怕很难。”
花无缺叹道:“不错。”
小鱼儿抹抹发干嘴唇,道:“不要用兵器,你动手吧。”
“不错,花无缺计谋也许不如,但像他这样人,又何必再用什计谋?只因他真实
他最后瞧铁心兰眼——那无辜而纯洁胴体,已满脸晶莹泪珠,这必将令他永生不能忘怀。他狂吼声,发疯似转头奔出去。
小鱼儿像条负伤野兽,在这秋夜中原野里狂奔着,也不知究竟奔出多远,更不知已奔到何处。
他已没有眼泪可流,他心乱得就像是他头发。他生中从没有这样痛苦,这心乱过。
水田里稻穗已成长,在晚风中像是大海波浪。小鱼儿奔入块稻田中央,在星光下躺下来。
积水污泥,浸着他身子,星光自稻穗间望出去,显得更遥远、更飘忽,更不可捉摸。
花无缺只觉得个冰冷柔滑身子,缠住他身子,他心房突然猛烈地跳动,手足也颤抖起来。
他生中从未有这种感觉,他仿佛要晕迷、爆裂……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铁心兰颤声道:“死人,你……你还站在这里?”
小鱼儿站在那里,像是已发呆。
铁心兰嘶声道:“你这样……你还不走?”
花无缺仰头瞧眼。秋风吹过,片枯叶飘飘落下来,星光更淡,大地充满萧瑟之意。
他叹声,悠悠道:“这样天气……”
小鱼儿接道:“这样天气,确很适于杀人。”
忽听铁心兰冷冷道:“这样天气,只令觉得冷得很……”
她突然走过来,身上竟已是完全赤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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