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似已处于老僧入定般绝对静止状态,对身外切事,都似已不闻不问,他竟似站在那里睡着。
但小鱼儿却知道他此刻心灵正是片空灵,看似对切都不闻不见,其实任何人举动已都逃不过他心眼。
小鱼儿在这有利地位中,他也许还不会出手,但小鱼儿身形只要展动,先机立失,只怕立刻便要遭他杀手。
这两人上下,动静,竟这样僵持着。
别人虽然瞧不出其中奥妙,但却已感觉这情况紧张,嘈乱大厅竟奇异地静寂下来。
若没有别压力,若没有导火线,他也许会直这样忍耐下去,直到他能胜过花无缺那天。
但此刻情况实在压得他透不过气,而“铁心兰”这三个字正是导火线,他拼命压制住热血终于突然爆发。
他不但眸子发光,甚至连瞳孔都异样地张大。
他狂笑着大声接道:“花无缺,老实告诉你,铁心兰早已有心上人!她心早已属于他,你无论如何也夺不去,你就算能将她娶为妻子,她心还是在别人那里!”狂笑声中,他身形突然冲天而起。
就在这刹那,花无缺手掌已挥出,小鱼儿身形跃起,若是迟半步,他胸膛只怕便已被击碎。
小鱼儿眼珠直转,却想不出个主意。
花无缺突然道:“朋友若不愿自己动手,在下说不得只好代劳。”
小鱼儿大骂道:“花无缺,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谁知你竟然像活土狗似被人利用,连都替你觉得丢人。”
花无缺也不动怒,只是微笑道:“你若想激怒于,这心机只怕是白费。”
江别鹤笑道:“花公子年纪虽轻,涵养功夫却已炉火纯青,要他动怒,除非……”
时间过去愈久,这紧张气氛愈是沉重。小鱼儿仍在不停地飘荡着,但众人已不再觉得他摇摇欲坠,只觉得这不定飘荡,竟荡得
大厅梁木,离地四丈开外,小鱼儿这跃,竟已攀着梁木。
他手掌搭在梁上,身子有如秋枝上枯叶般飘荡不定,由下面望上去,似乎随时都会跌落下来。
但江别鹤却已瞧出,这正是轻功中最高妙身法,他身子看来摇摇欲坠,其实每个动荡中都藏有杀手。
何况他跃而起,居高临下,虽未抢得机会,却已占地利,此刻无论是谁,若是跃起进击只怕都要遭到当头棒喝。
花无缺却非但没有跃起进击之意,甚至连瞧都没有向上瞧眼。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竟望着自己脚尖。
小鱼儿大声道:“要他动怒,除非将铁心兰抢过来是?”
花无缺面色果然微微变,沉声道:“此事与她无关,阁下最好莫要提起她名字。”
小鱼儿大笑道:“铁心兰可不是你,你有什资格不许别人提起她名字?”
也不知怎地,小鱼儿突然觉得身子里有股热血直冲上来,变得什也不怕,心想激怒花无缺,心只想叫花无缺丢人现眼,他明知自己不是花无缺敌手,却心想和花无缺拼拼,无论胜负生死,至少也可将那满腔热血发散发散。否则整个人只怕都要烧为灰烬。
这因为他实在是个非常非常聪明人,不但很解别人,也很解自己,他知道自己实在不如花无缺,所以他只有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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