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丁道:“屠大姐只要放小弟,小弟必定立刻去找那姓路,拼命也要将那批东西抢
哈哈儿笑道:“他们只怕连苦胆都要吓破。”
李大嘴正色道:“苦胆千万不可吓破,否则肉就苦得不能吃。”
小鱼儿眼珠子四下转动,瞧着这些人,想到自己童年时光景,心里也不知是什滋味。
这些人虽然是恶人,但在他眼中,每个人多少都有些可爱之处,真要比江别鹤那种伪君子可爱得多。
小鱼儿觉得实在开心得很,但想到这些人每个都和瘟神样,此番重出江湖,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倒霉,他心里不觉又有些发愁。
马车停在栋荒宅外,赶车却已不见。
几人进荒宅,只见残败破落大厅里,竟生着堆火,火上煮着锅东西,也不知是什。还有好几个瓦罐子,零乱地放在地上,像是做菜用作料。
个人箕踞在火堆旁,正是那赶车。这大热天气,他坐在火旁头上竟没有粒汗珠。
屠娇娇笑道:“小鱼儿,你还不快过去见见你李大叔,这些年来,他天天在想着你哩,只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吃你肉。”
小鱼儿笑嘻嘻道:“看样子,李大叔莫非在生气?”
欧阳兄弟方才还是滔滔不绝,能说会道,此刻见杜杀,竟连几个字都说不清楚。
小鱼儿瞧见“血手”杜杀这张冰般脸,心里不知怎地,却生出种亲切之感,忍不住笑道:“杜大叔,你好?”
杜杀道:“好!”
他只瞧小鱼儿眼,在这瞬间,他目中冰雪似乎有些融化,但等到这双眼睛盯在欧阳兄弟身上时,寒意却更重。
他拉开车门,话也不说,另只手已掴在欧阳当脸上,正正反反,掴二十几个耳光,这才冷冷道:“你还认得?”
他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瞧着,他得想个法子。
只听屠娇娇道:“现在,只差阴老九,不知他遇见什事,怎地还未赶来?”
欧阳丁趴在地上,赔笑道:“小弟瞧见诸兄又复重聚,实是不胜之喜。”
欧阳当也赶紧笑道:“这实在该喝两杯庆祝庆祝才是。”
屠娇娇道:“是呀,但咱们钱已被你骗光,哪里还有钱买酒?”
小鱼儿走过去,笑道:“李大叔,你可莫要真生气,人生气,肉就会变酸。”
李大嘴忍不住哈哈笑,拉起小鱼儿手,笑道:“不想你这小鬼倒还记得这句话。”
这时欧阳兄弟才呻吟着爬进来。“血手”杜杀冷冷地跟在他们身后,只要他们爬得慢些,就重重给他们脚,简直把这两人看得比猪还不如。
哈哈儿大笑道:“二十年来,咱们兄弟还是第次聚这多,当真是盛会难逢,不可不好生庆祝庆祝。”
屠娇娇咯咯笑道:“江湖中若有人知道咱们这班老伙伴又聚在起,不知该如何想法?”
欧阳当却连哼都不敢哼,还赔着笑道:“小……小弟怎敢不……不认得杜老大?”
杜杀冷笑着反手掌,切在他右膝“犊鼻”穴上,照样给欧阳丁也来掌,转过身子,厉声道:“下来吧!”
欧阳丁道:“小……小弟腿已不能动,怎下去?”
杜杀道:“腿不能动,用手爬下来!”
欧阳兄弟互望眼,果然乖乖地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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