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又惊又喜,失声道:“前辈莫非以为他是江小鱼,才逼着们成亲?”
那穷汉淡然道:“虽然是不忍见着你们为情受苦,但若非认定他是江小鱼,实在也不会多管闲事。”
那穷汉忽然回过头来,瞧瞧铁心兰,又瞧瞧花无缺,突然大笑道:“明白,明白!原来你说那对你最坏人,就是江小鱼,你两人本来是会成亲,就为江小鱼,才弄成这般模样。”
铁心兰幽幽叹息声,垂下头。
那穷汉用手敲头,失笑道:“本来想成人好事,谁知却将这件事愈弄愈糟……”
剑光展,向花无缺直刺过去。他这剑自然未尽全力,但出手之快,剑势之强,环顾天下武林,已无人能望其项背。
只听“啪”声,花无缺虽然避开这剑,束发玉冠,却已被剑气震断,满头头发,都被激得根根立起。这剑之威,竟至如此,实是不可思议。
铁心兰失色惊呼道:“前辈快请住手,他不肯答应只是为,心里才真是不肯答应,前辈你要杀,就杀吧!”
她惊骇之下,不禁吐真言,花无缺只觉心里阵刺痛,出手三掌,竟不顾切,抢入剑光反扑过去。
谁知那穷汉反而收住剑势,哈哈大笑道:“姓江果然都是牛般脾气,只是你却比你爹爹还呆。试想她若真不肯答应你,真不喜欢你,又怎肯为你死?”
答应。”
花无缺突然道:“绝不答应。”
那穷汉奇道:“她都答应,你为何不答应?”
花无缺明知铁心兰不是真心情愿,他愈是对铁心兰爱之入骨,便愈是不肯令铁心兰有半分勉强。
花无缺冷冷道:“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你若要杀,只管动手就是!”
他生精研剑法,再加上终年闯荡江湖,奔波劳苦,从来也未能领略到儿女柔情滋味。
花无缺听得这笑声,心里又是愤怒,又是酸苦,突然道:“你就想走?”
那穷汉笑道:“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就让你打两拳出出气吧。”
花无缺冷笑道:“你武功纵然强绝天下,却也万万受不掌,你若不招架,可是自寻死路
花无缺怔怔。铁心兰也跟着怔住,道:“他不姓江,他叫花无缺。”
那穷汉摸摸头,满面惊讶之色,喃喃道:“你不姓江?这倒真是件怪事,你简直彻头彻尾像个姓江,你简直和他长得模样。”
花无缺也忘出手,只觉这人简直有些毛病。
那穷汉叹口气,苦笑道:“你既然不姓江,成不成亲,就全都不关事,你要走就走吧。”他竟然真什都不管,喃喃苦笑着转身而去。
花无缺、铁心兰两人面面相觑,谁也弄不懂这究竟是怎回事。只见那穷汉面走,面还在自言自语,道:“这少年居然不是江小鱼,奇怪奇怪……”
铁心兰失声道:“你……你难道不喜欢?”
花无缺再也不瞧她眼——他看来虽和小鱼儿全无丝毫相同之处,但使起性子来,却和小鱼儿完全模样。
那穷汉瞪着眼瞧着他,道:“你宁可终生痛苦,也不答应?”
花无缺道:“绝不答应。”
那穷汉喝道:“好!与其让你终生受苦,倒不如现在就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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