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才忽然发现,花树下已瞧不见铁心兰人影,这已心碎少女,不知何时走。
燕南天喝道:“你是自愿留下,还是要燕某再与你战?”
花无缺脸色铁青,字字道:“你此刻要走,也不会走。铁心兰若因此有三长两短,你纵放得过,也放不过你!”
燕南天大笑道:“好,很好!在找着铁心兰和江小鱼之前,看来你两人,是谁也分不开谁,是?”
花无缺道:“正是如此!”
花无缺又怔,道:“为什?”
燕南天道:“你纵未说谎,还是不能放你走,无论那‘铜先生’是谁,他定与你有些关系,是?”
花无缺想想,道:“是。”
燕南天道:“他拘禁江小鱼,可是为你?”
花无缺苦笑道:“并未要他如此,但他却实有此意。”
谁知燕南天竟忽然个翻身,退出七尺,厉叱道:“住手!”
他眼见已可将花无缺逼死掌下,却忽然住手。
花无缺不觉怔怔,忍不住喘息着道:“你为何要住手?”
燕南天目光灼灼,逼视着他,字字道:“虽然从未听见过‘铜先生’这名字,也并不相信世上真有‘铜先生’这人存在,但却已相信你并未说谎。”
花无缺道:“哦?”
自己冤枉。
激烈掌风,似已震撼天地。
花无缺双掌抢攻、直插、横截、斜击,招式刚猛中不失灵活,但燕南天拳风就像是道铁墙。
花无缺竟连招都攻不进去。
他头发已凌乱,凌乱发丝飘落在苍白额角上,但他面颊却因激动而充血发红。
铜先生抱起小鱼儿,又掠上树梢。
这株树枝叶繁密,树尖梢,方圆竟也有丈多,树枝坚韧而有弹力,足可承受起百十斤重量。
铜先生将小鱼儿放在上面,只不过将枝叶压得下陷些而已——浓密
燕南天喝道:“这就是,他既然留下江小鱼,就要留下你!他什时候放江小鱼,就什时候放你!”
他踏前步,须发皆张,厉声接道:“他若杀江小鱼,就杀你!”
花无缺面色变,却又长长叹口气,道:“这说来倒也公平得很。”
燕南天道:“燕某行事,素来公正。”
花无缺冷笑道:“但你对铁姑娘说话,却太不公正,她……”
燕南天道:“你若说谎,必定心虚,个心虚人,绝对使不出如此刚烈招式!”
花无缺默然半晌,仰天笑,道:“你现在相信,不觉太迟?”
燕南天沉声道:“你若觉得燕某方才对你有所侮辱,燕某在此谨致歉意。”
花无缺长叹道:“是错就错,绝不推诿,果然是天下之英雄,在下纵想与你决生死,此刻也无法出手!”
燕南天厉声道:“但却还是要出手!”
任何人若也想以刚猛招式和燕南天对敌,那实在是活得不耐烦。
他掌式虽锐利得像钉子,但燕南天拳势就像是铁锤,无情铁锤,无情地敲打着他。
他只觉已渐渐窒息,渐渐透不过气来,燕南天飞舞铁拳,在他眼中已像是愈来愈大,愈来愈大……
他知道这次燕南天不会放过他。
但他并不放弃,并未绝望,只要他还有最后口气,至死,也绝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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