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悠悠道:“个人无论有多凶、多厉害,他就算能杀人、放火,但可也没法子叫别人不拉屎。”
铜先生瞪着他,目中简直要冒出火来。
小鱼儿却还满不在乎,笑道:“你要不拉屎,只有个法子,那就是立刻杀,否则……否则现在就已忍不住。”他面说话,面就要蹲下去。
铜先生赶紧大呼道:“不行……这里不行……”
小鱼儿道:“你让
小鱼儿缓缓张开眼来,揉着眼睛向他笑,道:“睡很久?”
“很……很久。”他拼命要使自己语声平静,却还是不免有些颤抖。
小鱼儿笑道:“你直坐在这里守着?”小鱼儿身子虽不能动,腿挺,就跳下床来,笑道:“占你床,让你不能睡觉,真抱歉得很。”
铜先生盯着他腿,厉声道:“你……你腿没有伤?”
小鱼儿朝他扮个鬼脸,就要往外走。
燕南天道:“移花宫主……”
花无缺淡淡笑笑,道:“家师为何要改扮成别人?家师又为何要瞒住?这对她老人家又有何好处?燕大侠你可想得出任何原因来?”
“想不出……”他语声微顿,又道,“你想,那‘铜先生’会将江小鱼带到何处去?”
花无缺也长长叹口气,道:“在下也想不出。”
这时小鱼儿已睡着。铜先生乘着夜色,将小鱼儿又带到那客栈屋子里,他实在想不出能将这作怪少年带到何处。
燕南天与花无缺并肩走出花林。
花无缺忽然道:“铁心兰是往哪里走?你也未曾瞧见?”
燕南天道:“没有。”
花无缺仰首望天,轻叹道:“江小鱼此刻也不知是在哪里。”
燕南天道:“他是何时落入那‘铜先生’掌中?”
铜先生喝道:“你要到哪里去?”
小鱼儿笑嘻嘻道:“有个毛病,睡醒就要……就要上茅房。”
铜先生怒道:“不许去!”
小鱼儿苦着脸道:“不许去,就要拉在裤子上,那可臭得很。”
铜先生几乎要跳起来,大喝道:“你……你敢?”
小鱼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铜先生却只有坐在椅子上瞧着,他就像个木头人似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只见小鱼儿鼻息沉沉,似睡得安稳至极,就像是个睡在母亲旁边孩子似,嘴角还带着丝微笑。
他醒着时,这张脸上,不但充满种逼人魅力,也充满飞扬洒脱、精灵古怪神气。但此刻他睡着,这张脸却变得有如婴儿般纯真。
铜先生瞧着他这张纯真而英俊脸,瞧着他脸上那条永远不能消除刀疤,整个人突然都颤抖起来。
他手掌紧握着椅背,握得那紧,冷漠目光,也变得比火还热,像是充满痛苦,又像充满仇恨。
只听“啪”声,柚木椅靠,竟被他生生捏碎。
花无缺道:“昨天晚上。”
燕南天默然半晌,忽然又道:“江湖中又怎会有个‘铜先生’?他既有那高武功,怎会未曾闻及?你可知道他来历?”
花无缺道:“在下只知他武功之高,不可思议,却也不知他来历。”
燕南天冷笑道:“若是猜得不错,他必定是别人化名改扮。”
花无缺道:“但普天之下谁会有那高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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