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再投入别人怀抱。她只有咬紧牙关,拼命忍住。
微风中果然传来江小鱼语声,他笑着道:“你又说错,不是不愿见他,只不过是‘现在’不愿见他。”
花无缺道:“你怎知道他定会阻拦你?也许……”
小鱼儿道:“当然他也许会让去,但却不愿冒这个险,这件事既已决定要做,就非做不可!”
花无缺道:“但你既已陪来到这里……”
于是他盘膝坐在床上,双掌按上慕容九后背,屋子里虽然还是很暗,却也能看出他神情之凝重。
江玉郎站在他身后,嘴角不禁泛起丝狞笑。
铁萍姑为什直到此刻还没有动静?只因她早已走。江玉郎甜言蜜语,虽然平息她愤怒,却令她自己感觉更羞辱,她清醒过来时,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自己出卖。
她恨自己,为什不杀江玉郎,她恨自己为什下不手,她知道方才既未下手,便永远再也不能下手。
她恨自己,为什如此轻易地就被人夺去生中最珍贵东西,而自己却偏偏又好像爱上这可恶强盗。
着又道:“弟子方才来到时,那魏白衣要对位慕容姑娘下手,这位姑娘此刻还躺在屋里,前辈是否要去瞧瞧?”
燕南天动容道:“慕容姑娘?莫非是慕容家人?”他嘴里说着话,人已掠进屋去。
慕容九自然还在棉被里躺着。
屋子里黑暗,但燕南天只瞧两眼,便道:“这孩子是被他点着哑穴,这穴道虽非要穴,但因下手太重,而且已点她至少有六七个时辰。”
江玉郎失声道:“已有六七个时辰?如此说来,这位姑娘元气必然要亏损很大。”
小鱼儿道:“燕大侠会在什地方等你?”
花无缺点点手,道:“就在前面小镇上家客栈里。这小镇只有家客栈,绝不会找错地方。”
听到这里,铁萍姑心又跳起来……江玉郎此刻还在那客栈里,而他们也要到那客栈去。
她虽然恨江玉郎恨得要死,但听到江玉
铁萍姑口气冲出去,这客栈本就在小镇边缘,掠出这小镇,大地显得更黑暗,她瞧不见路途,也辨不出方向。
忽然间,黑暗中有两条人影走过来。这两条人影几乎是同样大小,同样高矮,就像是个模子里铸出来。
他们远远就停下来,铁萍姑自然看不清他们身形面貌,但在如此寂静深夜里,纵然是轻轻语声,听来也十分清晰。
只听其中人道:“江小鱼,你真不愿见他?”
“江小鱼”这三个字传到铁萍姑耳朵里,她几乎忍不住要飞奔过去,投入他怀抱。
燕南天沉声道:“不错,她气血俱已受损甚巨,此刻若骤然解开她穴道,她只怕就要等三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江玉郎道:“那……那怎办呢?”
燕南天道:“行功为她活血时,最忌有人打扰,若是中断下来,她非但受损更大,也难免要吃些亏,但有你在旁守护着,就用不着担心。”
江玉郎赔笑道:“前辈只管放心,弟子虽无能,如此小事自信还不致有差错。”
燕南天大笑道:“若不放心你,还会冒这个险?紫髯老道徒弟,再不放心还能放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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