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又道:“你见着她后,她也许会问你是谁带来,你只要说出名字……对,本名是马亦云。”
花无缺道:“记得。”
白夫人凄然笑,道:“此后虽生如死,你也不必再关心,从今以后,世上再没有这苦命女人……”
她语声忽然停顿,转身奔上马车,车马立刻疾驰而去。花无缺怔半晌,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这女人害得他如此模样,但此刻他却只有感激,只有信任,绝没有丝毫怀疑和愤恨。
花无缺暗叹忖道:“此番纵然无故而死,但能死在这样地方,也总算不虚此行。”
只听白夫人长长叹息声,黯然道:“那人脾气甚是古怪,……不愿见他。”
她开车门,扶着花无缺下车,遥指前方,道:“你可瞧见那边山亭?”
只见红花青树间,有亭翼然。缕流泉,自亭畔山岩间倒泻而下,飞珠溅玉,被夕阳映,更是七彩生光,艳丽不可方物。
花无缺九死生,骤然到这种地方,无疑置身天上,淡淡花香随风吹来,他痴半晌,才点头道:“瞧见。”
花无缺和白夫人已走。大厅里更沉寂、更阴森,曙色斜照着尸身上鲜血,鲜血竟被映成惨碧颜色。
这时江玉郎却悠然踱进来,拊掌笑道:“前辈端是智计过人,弟子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倒悬在梁上“死人”突然哈哈笑,道:“此计虽妙,也只有姓花这种人才会上当,若换你,只怕再也不会如此轻易就相信女人话。”
这“死人”此刻竟已自梁上翻身跃下,右手拔起自前胸刺入刀柄,左手拔出自后背刺出刀尖。
原来这柄刀竟是两截断刀,粘在白山君身上。
车马转过几处山坳,突又停住。山岩边,浓荫下,已来三个人,却正是铁萍姑、江玉郎和白山君。
花无缺已走入那已被苍苔染成碧绿色石门。
石门之后,洞府幽绝,人行其中,几不知今世何世。
花无缺只恨自己笑声,偏偏要破坏这令人忘俗幽静,他用力掩住自己嘴,笑声还是要发出来。
走片刻,入洞已深,两旁山壁,渐渐狭窄,但前行数步,忽又
白夫人道:“你转过这小亭,便可瞧见面石门藏在山岩边青藤里,石门终年不闭,你只管走进去无妨。”
花无缺暗叹忖道:“能住在这种地方,自然不会是俗人,有幸能与高人相见,本是人生乐事,只可惜现在竟如此模样。”
花无缺道:“他叫什名字?”
白夫人道:“她叫苏樱。”
花无缺暗叹道:“苏樱……苏樱……与你素不相识,却要求你来救性命,你只怕会觉得可笑。”
花无缺晕晕迷迷地坐在车子里,白夫人给他吃种很强烈宁神药,药力发作,他就昏昏欲睡。
幸好这车厢还舒服得很,他既不知道白夫人从哪里叫来这辆车,也不知道赶车是谁,更不知道车马奔向何方。
个垂死人,对别人还有什不可信任?
三天后黄昏,车马上个山坡,就缓缓停下,推开车窗,夕阳满天,山坡上繁花似锦,仿佛图画。
极目望去,大江如带,山坡后轮红日如火,夕阳映照下江水,更显得无比灿烂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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