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道:“呀,竟忘,有客自远方来,纵然无酒,但杯茶确是早该奉上。”
她说着话,手又在箱子里拨。
只听壁上书架后忽然响起阵水声。接着,木架竟自动移开,个小小木头人,缓缓从书架后滑出来。
这木童手上,竟真托着只茶盘,盘上果然有两只玉杯,杯中水色如乳,苏樱微微笑,道:“抱歉得很,此间无茶,但这百载空灵石乳,勉强也可待客,请。”
花无缺忍不住道:“诸葛武侯木牛流马,其巧妙只怕也不过如此。”
花无缺已走进来。
他只觉得这少女话说来虽平和,但却令人无法争辩,又觉得她话说来虽冷漠,但却令人无法拒绝。
苏樱已在那唯椅子上坐下来。
花无缺只有站在那里,心里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椅子扶手很宽,竟也像个箱子,可以打开来。
。
苏樱轻轻叹口气,道:“你若是还要走,自然也不能拦你,但却要告诉你,你是万万走不出外面那石门!”
花无缺身子震,还未说话,苏樱已接着道:“此刻你心脉已将被切断,面上已现死色,普天之下,已只有三个人能救得你,而……”
她淡淡接着道:“就是其中之,只怕也是唯肯出手救你,你若对自己性命丝毫不知珍惜,岂非令人失望!”
这是间宽大而舒服屋子,四面都有宽大窗户。此刻暮色渐深,明烛初燃,满谷醉人花香,都随着温暖晚风飘进来,满天星光也都照进来,苏樱支起最后扇窗户,那双纤纤玉手,似已白得透明。
苏樱淡淡笑道:“孔明先生木牛流马,用于战阵之上倒是好,若用于奉茶待客,就未免显得太霸气。”
言下之意,竟是连诸葛武侯也未放在她眼里。
这时夜色已浓,星光已不足照人面目,书架里虽有铜灯,但还未燃起,花无缺忍不住又道:“难道姑娘不用动手,也能将灯燃起?”
苏樱道:“是个很
苏樱面已将上面盖子掀起,伸手在里面轻轻拨,只听“咯”声轻响。
花无缺面前地板,竟忽然裂开来,露出个地洞。接着,竟有张床自地洞里缓缓升起。
苏樱淡淡道:“现在已有床可以让你躺下,你还要什?”
花无缺道:“……想喝茶。”
这句话本非他真正想说,但却不知不觉地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实在也想试试这少女究竟有多大本事。
没有窗户地方,排满古松书架,松木也在晚风中散发出阵阵清香,书架间隔,有大有小,上面摆满各色各样书册、大大小小瓶子,有是玉,有是石,也有是以各种不同木头雕成。
这些东西摆满四壁,骤看似乎有些凌乱,再看来却又非常典雅,又别致,就算是个最俗人,走进这间屋子来,俗气都会被洗去几分。
但这屋子里却有个很古怪地方,那就是这大间屋子里,竟只有张椅子,其余就什都没有。
这张椅子也奇怪得很,它看来既不像普通太师椅,也不像女子闺阁中常见那种。
这张椅子看来竟像是个很大很大箱子,只不过中间凹进去块,人坐上去后,就好像被嵌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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