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她脾气怎样?
白山君大吼道:“你莫忘,是你老公,你想不理也不行。”
白夫人娇笑道:“你瞧你,又没有真不理你,你何必紧张成这样子?”只见她眼睛发亮,脸也红润起来,像是忽然年轻十几岁。
那人叹口气,笑道:“白老哥,看来你真是老福气,看来只怕等你进棺材,这小嫂子还是年轻得跟个大姑娘似。”
白山君怒吼道:“你想咒死?就算死,也轮不到你。”吼声中,拳击出去。
只听“砰”声,那段枯木竟被他拳风震得粉碎,个人自枯木中弹出来,“嗖”地蹿上树梢。
不但头大,耳朵更大,而且又大又尖,和兔子耳朵几乎模样,只不过大两倍。
个侏儒,又怎会有这大头、这大耳朵?
江玉郎不由得更吃惊,虽然还想装睡,却再也舍不得闭起眼睛,再看铁萍姑,眼睛又何尝不是瞪得大大?
白夫人吃吃笑道:“十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如此顽皮。”
这人哈哈笑,道:“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瞬也不瞬地瞪着这段枯木,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两只手也紧紧捏成拳头。
白夫人轻轻按住他手,娇笑道:“老朋友许久不见,可不能像以前样,见面就要打架。”
那段枯木竟哈哈笑,道:“多年不见,想不到贤伉俪居然还恩爱如昔,当真可喜可贺。”
白山君大声道:“你怎知道咱们还恩爱如昔,你莫非直在暗中偷看?”
那枯木笑道:“若非恩爱如昔,怎会有这大醋劲?这道理自是显而易见,根本用不着看,是?”
江玉郎竟连这人身形都没有瞧清楚。
只见这人颗大脑袋从树叶里探出来,笑嘻嘻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但白老哥,这次来,可不是为来和你打架。”
白山君吼道:“你是干什来?这老虎虽不吃人,吃个把兔子却没关系。”
那人悠然笑道:“你若伤,只怕这辈子再也没耳福听到移花接玉秘密。”
白山君怔怔,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大笑道:“胡老弟,你和老婆是老朋友,难道忘她脾气?”
白山君冷笑道:“你若以为女人还喜欢顽皮男人,你就错。”
这人笑嘻嘻道:“哦,现在风气难道改?记得顽皮男人向是很吃香。”
白山君道:“顽皮男人,自然还是吃香,但顽皮老头子……嘿嘿,让人见只有觉得肉麻,觉得恶心。”
白夫人见到现在还有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心里实在说不出开心:“看来还没有老哩。”
但面上却故意做出生气模样,板着脸道:“你们两人谁若再斗嘴,就不理谁。”
笑声中,这段枯木已滚到树下。
枯木中竟忽然伸出个头来。
江玉郎虽然明知木头里有人,但猝然间还是不免吓跳——枯木上忽然生出个人头来,这无论如何,都是件非常骇人事。
只见这颗头已是白发苍苍,但颔下胡子却没有几根,双眼睛又圆又亮,就像是两粒巨大珍珠。
最奇怪是,这颗头非但不小,而且远比普通人大些,枯木虽然中空,但这人头塞进去,还是紧得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