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道:“但你就算要让上当,本来也不必自己脱光衣服,如此折磨自己,这只怕是因为你本来就有这毛病,喜欢让别人瞧你脱得赤条条模样——有些疯子喜欢对着女人小便,他们毛病只怕就和你样。”
白夫人气得嘴唇发抖,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她简直已将世上恶毒话都骂出口。小鱼儿却像是连句都没有听见,再也不瞧她眼。
那边铁萍姑泡在水里,既不敢钻出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溪水冷冽,她冻得嘴唇都发白,心里又是悲哀,又是凄苦,又是羞惭,只觉活下去再也没什意思,正想头撞死算。
小鱼儿忽然大声道:“你知道铁姑娘是救命恩人,也是好朋友,但她现在却在水里泡着,不敢出头,你说心里难受不难受?”
胡药师叹口气,道:“没有老婆。”
小鱼儿怔怔,大笑道:“妙极妙极,如此说来,你简直比想象中还要聪明……但她这种女人若没有老公,却定会发疯,她老公呢?”
他眼珠子转,立刻又笑道:“她老公自然在看着江玉郎,是?”
胡药师只有叹道:“正是如此。”
小鱼儿身形忽然跃起,又向那块大石头上蹿过去。这次他轻轻掠,就轻飘飘站在石头上绝不会再掉下水。
。
小鱼儿柔声道:“但这人是谁呢?他值得你为他如此牺牲?”
铁萍姑流泪道:“你……你是认得他,不能说出他名字。”
小鱼儿面色已变,却还是柔声道:“你说可是江玉郎?”
这次铁萍姑真闭住嘴。但现在闭住嘴,岂非已等于默认?
他忽又说出这种话来,铁萍姑也不知是惊是喜。
胡药师道:“阁下想必是……是有些难受。”
小鱼儿怒道:“你既知心里难受,为何还不脱下你衣服,为她送过去?”
胡药师再也不敢多
白夫人咬着嘴唇,嘴唇都咬出血来。
小鱼儿笑嘻嘻瞧着她,道:“像你这样老太婆,身上肥肉还不算太多,这倒不容易,但你既有老公,又有情人,为什还要找上呢?”
白夫人咬牙道:“你既如此聪明,为何猜不出?”
小鱼儿想也不想,立刻道:“因为你们三个人中,必定有个偷偷瞧见苏樱为着急模样,你们就想用来要挟苏樱,叫她说出花无缺不肯说出事。”
他话未说完,白夫人已怔住。她虽然叫他猜,却再也未想到这该死小鱼儿竟真猜就猜中,就好像在旁边瞧见似,白夫人满嘴都是苦水,却吐不出来。
小鱼儿忽然跳起来,大吼道:“好,好,好,你竟为江玉郎那小杂种而出卖,你可知道这小子有多混账,他就算被人砍头百次,也绝不嫌多。”
铁萍姑又骇呆。
小鱼儿瞪眼瞧着她,过半晌,忽又叹道:“其实还是不该怪你,那小子满嘴甜言蜜语,莫说是你,就算比你更聪明十倍女人,也会上他当。”
铁萍姑茫然站在水里,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小鱼儿已变得心平气和,笑嘻嘻站起来,向胡药师道:“很好,你很聪明,直没有乱动手,只是像你这般聪明男人,却娶个老是爱脱衣服老婆,实在未免有些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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