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宫主怒喝道:“你再说他个字,就立刻杀你!”
铁萍姑道:“你可以封住嘴,不让说话,但却没法子让不想他。他现在已死,你若杀,反而立刻就可以去会见他,这也是你阻拦不住。”
邀月宫主身子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只因她又想起江枫和花月奴临死情况,花月奴临死前说话,正也好像铁萍姑现在说样。她却不知道铁萍姑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为要激怒于她,铁萍姑自然知道移花宫对叛徒处置多残酷,自从花月奴事件发生后,邀月宫主心肠已变得比任何人都残酷、毒辣。铁萍姑现在所求,只不过是速死而已。更令邀月宫主愤怒是,小鱼儿竟已死在别人手里,她十多年来所费心血竟完全白费。只因这二十年来,
邀月宫主道:“但他却没有救你。”
这两句话实在像两支箭,刺穿铁萍姑心,她虽然永远也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却又不敢不回答。她只有强忍住眼泪道:“他……他不敢救。”
邀月宫主冷笑道:“他既然敢逃走,为什不敢救你?”
铁萍姑终于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邀月宫主道:“你用不着流泪,这是你自作自受,你早该知道男人没有个好东西,为什还要上他们当?”
这几天来,她吃苦实在太多,身子实在衰弱不堪,再也受不任何刺激。
晕晕迷迷中,她仿佛听到那山洞里有人语声传出来,但她也不能确定,她对自己已无信心。
她想起移花宫中,那连串平淡岁月,那时她虽然认为日子过得太空虚、太寂寞,但现在……现在她就算想再过天那样日子,也求之不得。
她又想起和小鱼儿在那山洞里所度过两天,在那黑暗山洞里,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连希望都没有。她肉体虽在忍受着非人所能忍受折磨,精神却是愉快,只要小鱼儿握住她手,任何痛苦都像是变成甜蜜。
当然,她也想起江玉郎,江玉郎虽然可恶,虽然可恨,但却也有可爱时候,尤其令人忘不,就是他那温柔抚摸,轻柔蜜语。
铁萍姑忽然大声道:“男人也并非没有好,有人做事虽然古怪,但心地却善良得很。”
邀月宫主道:“你说是谁?”
铁萍姑道:“说就是江小鱼。”
邀月宫主冷漠目光忽然像火般燃烧起来,反手掌掴在她脸上,嘶声道:“你可知道姓江没有个是好东西,江小鱼更和他不要脸爹娘样。”
铁萍姑道:“只知道他又善良,又可爱……”
有这多爱和恨纠缠在心头,想死又怎会容易?铁萍姑满面泪痕,连这大风都吹不干。她遥望着苏樱方才跳下去洞窟,凄然道:“为什她能死得那容易,而就不能呢?为什不能有她那样决心?她不是比有更多理由活下去?”
铁萍姑伸出舌头,用力咬下去。
铁萍姑没有死,却忽然晕过去。等她醒过来时,她第眼就瞧见那狰狞可怕青铜面具。
邀月宫主也正在冷冷地瞧着她,那冷漠目光,实在比那狰狞面具更可怕,但最可怕,还是她说话。只听邀月宫主道:“你那男人已走?”
铁萍姑垂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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