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扶着小鱼儿已走出很远,花无缺还站在那里发怔,铁心兰头垂得更低,眼泪已又流下来。
怜星宫主瞧瞧花无缺,又瞧瞧铁心兰,忽然拉起铁心兰手,柔声道:“你跟走吧!”
铁心兰做梦也未想到移花宫主竟会来照顾她,也不知是惊是喜,只觉股柔和力量自掌心传来,已身不由己地随着怜星宫主掠出去。
花无缺见到怜星宫主竟拉起铁心兰手,也是又惊又喜,但忽又不知想起什,眉宇间又泛起种凄凉之意。
只听邀月宫主缓缓道:“你现在总可以走吧?”
小鱼儿偏偏还要再激她句,冷冷又道:“也许只有这地方是你不敢去,因为还没见过不怕老鼠女人。”
邀月宫主目光闪,道:“你说莫非是魏无牙?他也在这山上?”
小鱼儿冷笑道:“他当然在这山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只见邀月宫主神情仍然毫无变化,小鱼儿虽然故意想激恼于她,但她却根本无动于衷。
由此可见,魏无牙这个人在她心目中根本无足轻重,反而是小鱼儿在她心里分量重得多。
咧嘴笑,道:“你以为那山腹中只有这条山路?”
邀月宫主冷笑道:“若有别出路,你为何不走?”
小鱼儿也冷笑着道:“不走,只因不愿对花无缺失约,但铁萍姑却早已走,你若是不信,为何不自己下去瞧瞧。”
他话还没有说完,邀月宫主身形已飞云般掠上山崖,方才花无缺垂下去那条绳子还未解下。
邀月宫主游鱼般滑下那洞穴,过片刻,又轻风般掠出来,面上神色,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这虽然只不过是很普通句话,但听在花无缺耳里,却又别有番滋味,只因他发觉移花宫主已看破他心事。
他心事却又偏偏是不足为外人道。
到这时,苏樱也觉得愈来愈奇怪,暗道:“无论如何,魏无牙总是江湖中有数厉害人物,而且他也不惜隐姓埋名,二十年来练就种对付移花宫武功,可见他和移花宫之间必有极深仇恨,但移花宫主却根本未将这人放在心上,而小鱼儿连移花宫主面都未见过,移花宫主却连他点小事也不肯放过,甚至不惜忍气吞声,只为要花无缺亲手杀他,这究竟是为什?”
她渐渐也觉得这件事实在很神秘、很复杂。
只听小鱼儿道:“好,带你去,但现在实在走不动,谁来扶把?”
花无缺和铁心兰似乎都想伸过手来,但花无缺发现移花宫主正在冷冷瞧着他,立刻就回头去瞧瞧铁心兰,像是想要铁心兰来扶小鱼儿,但铁心兰发现花无缺在瞧她,却立刻垂下手。
苏樱嫣然笑,柔声道:“你若不嫌走得慢,就让来扶你吧。”
小鱼儿笑道:“你现在可相信?”
邀月宫主道:“哼。”
小鱼儿道:“那你就也该知道,若不愿和花无缺动手,方才就也早已和铁萍姑起走,用不着等到现在才来装死。”
邀月宫主沉默半晌,道:“那你可知道江玉郎现在在哪里?”
小鱼儿道:“当然知道,只怕说出那地方,你也不敢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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