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他们上船之后,大家才发现他们实在比远看还要老十倍,没有看到他们人,永远无法想象个人怎会活得到这老,甚至就连看到他们人也无法想象……这多老头子、老太婆居然坐在条很小船上奏乐,这简直就是件令人无法想象事。
更令人无法想象是,这种充满青春光辉、生命喜悦乐声,竟是这些已老得塌糊涂人奏出来。这种事若非亲眼瞧见,谁也无法相信。但现在每个人都亲眼瞧见,只不过谁也没有看清他们是怎样上船,这小船来得实在太快。
等到慕容姊妹想迎出去时候,这些老人忽然已在船头上,甚至连乐声都没有停顿过。
只见击鼓老人头发已白得像雪,皮肤却黑如焦炭,身上已瘦得只剩下皮肤骨头。他用两条腿夹着面很大鼓,这面鼓像是比他人还要老,看起来重得很,但是他用两条腿夹,连人带鼓就都轻飘飘掠上船,看来又仿佛是纸扎,只要阵小风就能将他吹走。
陈凤超抢先迎上去,躬身道:“前辈们世外高人,不想今日竟……”
不喝。”
陈凤超赔着笑道:“既是如此,却不知前辈……”
鬼童子道:“你是不是要问喜欢什?好,告诉你,只喜欢看女人脱光翻筋斗,你们若想招待,就翻几个筋斗给看好。”
慕容姊妹脸上都变颜色,秦剑、梅仲良、左春生,已振衣而起,屠娇娇眼睛却发光,只望他们快打起来。谁知就在这时,江上忽然飘来阵乐声,在这清凉晚风中,听来是那悠扬,那动人,而且还充满喜悦之意。无论任何人听到这种乐声,都不会打起来。
乐声乍起,四下各种声音立刻都安静下去,似乎每个有耳朵人全都被乐声沉醉。就连血手杜杀目光都渐渐变得温柔起来,乐声竟能使每个人都想起自己生中最欢乐时光、最喜悦事。乐声中,少年夫妻们已情不自禁依偎到起,他们目光相对,更充满温柔与幸福。
他话还没有说出,击鼓老人忽然瞪眼睛,道:“你是不是姓曹?”
陈凤超怔怔,道:“晚辈陈凤超。”
他“陈”字刚说出口来,那击
花无缺目光也不由自主向铁心兰望过去。铁心兰也正在瞧着他。他们心里都已想起他们在起所经历过那段时光。在那些日子里,他们虽然有时惊惶,有时恐惧,有时痛苦,有时悲哀,但现在,他们所想起却只有那些甜蜜回忆。
鬼童子看着他们,微笑着喃喃道:“你们现在总该相信,请来这班吹鼓手,非但是天下第,而且空前绝后,连唐明皇都没有这种耳福听到。”
乐声愈来愈近,只见叶扁舟,浮云般自江上漂过来,舟上灯光辉煌,高挑着十余盏明灯,灯光映在江上,江水里也多十余盏明灯,看来又像是座七宝光幢,乘云而下。
舟上坐着七八个人,有在吹箫,有在抚琴,有在弹琵琶,有在奏竽,其中居然还有个在击鼓。那低沉鼓声,虽然单调而无变化,但每声都仿佛击在人们心上,令人神魂俱醉。
灯光下,可以看出这些人虽然有男有女,但每个头发都已白,有甚至已弯腰驼背,像是已老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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