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把揪住他衣襟,怒道:“你小子究竟在搞什鬼?快老老实实说出来吧,就凭你也想在面前玩花样,简直是孔夫子门前卖百家姓。”胡药师脸色都变,急得更说不出话来。
苏樱柔声道:“有话好说,你何必对人家这凶呢?”
小鱼儿叫起来,道:“你还说
苏樱幽幽道:“个人到将死时候,就会回忆起他生中所作所为,这种时候还能心安理得、问心无愧人,世上并不多。”
小鱼儿叹道:“不错,他定是对自己这生中所做事很后悔,所以想以死解脱,以死忏悔。”
苏樱黯然道:“到这种时候,个人若能将生死之事看得很淡,已经很难得,所以才说他不愧是条男子汉。”
就在这时,突见个人在小院外墙角后鬼鬼祟祟地向他们窥望,小鱼儿眼珠子转,缓缓道:“李大叔对不错,他变成这样子,脾气自然不好,心只想找个人来出气,现在总算被找着。”他嘴里说着话,忽然飞身掠过去,躲在墙角后那人显然吃惊,但却并没有逃走意思,反而躬身笑道:“早就知道鱼兄吉人天相,无论遇着什灾难,都必能逢凶化吉,如今见到贤伉俪果然已安全脱险,实在高兴得很。”
小鱼儿失笑道:“你这兔子什时候也变得善颂善祷起来?”原来这人竟是胡药师,小鱼儿想找个人出气,听到他马屁拍得刮刮响,火气又发不出来。
因为他已不愿再让李大嘴伤心。
李大嘴道:“这些年来,总是个人偷偷去烧些猪肉来解馋,但却不敢被别人看到,就好像和尚偷吃荤样,愈是偷着吃,愈觉得好吃。”
他大笑着接着道:“但现在再也不必偷着吃,你们快好好请吃顿红烧蹄膀吧,要肉肥皮厚,咬口就沿着嘴角直流油。”
小镇上没有山珍海味,但红烧蹄髈总是少不。三斤重蹄髈,李大嘴竟口气吃两个,幸好他们是在客栈里开间屋子关起来吃,否则别人只怕要以为他们是饿死鬼投胎。
吃到半,小鱼儿将苏樱借故拉出去,悄悄问道:“你扶他进来时候,已查过他伤势?”
胡药师道:“自从那日承蒙贤伉俪放给在下条生路后,在下时时刻刻想找贤伉俪拜谢大恩,今日总算是天从人愿。”
小鱼儿道:“既然如此,你见到们,为何不过来?反而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干什?”他忽又顿住道:“那位铁萍姑铁姑娘呢?”
胡药师似乎怔怔,讷讷道:“……不大清楚。”
小鱼儿皱眉道:“你们两人本是起逃出去,你不清楚谁清楚!”
胡药师垂下头,结结巴巴地赔着笑道:“她……她好像也在附近,可是……可是……”
苏樱叹道:“他伤得实在不轻,肋骨就至少断十根,别地方还有五处硬伤,若非他身子硬朗,早就被打死。”
小鱼儿道:“只问你现在还有没有救?”
苏樱道:“若是他肯听话,好生调养,可以负责救他,只怕……”
她长长叹口气,接着道:“他自己若已不想活,那就谁也无法救得他。”
小鱼儿咬着嘴唇,道:“真不懂,他本是个很看得开人,为什会忽然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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