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望手持油灯,当先而行,对这古墓之间秘道,自是熟得很。灯光照耀下,沈浪这才看到古墓之中,建造得当真是气象恢宏,不输人间帝王宫殿,那内部机关消息之巧妙,密室地道之繁复,更是匪夷所思。
沈浪念及当初建造古墓工程之浩大,喟然叹道:“这又不知是哪位帝王手笔?”
朱七七道:“你怎知道这必定是帝王陵墓?”
沈浪叹道:“若要建起这样座陵墓,不但耗费财力、物力必定十分惊人,而且还不知要牺牲多少人性命。且看这里石柱,甚至盏油灯,有哪件不是人类智慧、劳力与血泪结晶,除人间至尊帝王之外,又有谁能动用这许多人力物力,又有谁下得如此狠心……”
金
沈浪仿佛没有听到,朱七七张开嘴,又想去咬他,但樱唇碰到他耳朵,却只是亲亲,幽幽叹道:“快些走吧。”
这句话说得虽比那句话轻得多,沈浪却听到,笑道:“还有个人在这里,你忘?”
朱七七瞪住那被金无望点住穴道,晕卧在角落中花蕊仙眼,恨声道:“这种忘恩负义人,死在这里最好……”
过半晌,但见沈浪身形不动,突又推下:“发什呆,还不抱起她?”
沈浪失笑道:“既然恨得她要死,却又要救她,有时爱得人发疯,却恨不得他快死……这就是你们女子心意,谁能弄得懂?”托起花蕊仙,大步而出。金无望手持油灯,果然还在前面呆立相候。
“你……你……你不怕他跑?”
这句话还未说出,便被沈浪使个眼色止住。
但见金无望木立当地,竟然毫无逃跑之意,只是面上神色,忽青忽白,阴晴不定,突然咬咬牙,大声道:“虽知你如此相待于,必有所求,但你既以英雄之礼待,又怎能以小人之行径回报于你,你要怎样,只管说吧。”
沈浪含笑道:“相烦兄台带路出这古墓再说。”
金无望不再说话,拍开阿堵穴道,取下壁间盏铜灯,转身大步行去。
朱七七目光转,瞧不到阿堵,皱眉道:“那小鬼呢?”
话犹未,突听身后有人笑道:“小鬼在这里。”
阿堵自转角处急奔而出,手上已多个似是十分沉重青布包袱,背后斜着张奇形长弓,弓身几乎比他身子还长,那包袱也比他腰围粗得多。但阿堵行走起来,却仍然轻巧无比,显见得轻功也颇有根底。
朱七七微笑忖道:“好个鬼精灵孩子,老八见到他必定欢喜得很……”
想到老八,心里不觉又是担心,又是气愤,恨恨道:“老八若是有三长两短,不活活剥下花蕊仙皮才怪。”她气愤起来,总是要剥别人皮,其实真有人在她面前剥皮,她跑得比什人都快。
沈浪背起朱七七,朱七七终于还是忍不住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不怕他逃走?”
沈浪道:“此时此刻,他万万不会逃走。”
朱七七叹口气,道:“你们男人所作所为,有时当真是莫名其妙,就连……都有些愈瞧愈糊涂。”
沈浪微笑道:“你们女子心意,世上又有几个男人知道?”
朱七七眨眨眼睛,道:“个也没有,连你在内,但……但对你心,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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