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微微笑道:“兄台可看见璧上刻
熊猫儿目光移向这酒葫芦,用根柴片挑起根尖针,仔细瞧半晌,面色突然微变。
就在这时,吴老四直闯进来,呼道:“大哥,小弟为你带客人来。”
熊猫儿皱眉道:“什人?”
他问完话,转过身,便已瞧见金无望与沈浪。
金无望面容仍自阴沉,沈浪面容仍自带笑。
吴老四暗中大喜,便待伸手去抢玉猫,但他手动,沈浪手已缩回去,吴老四只得干笑数声,道:“两位要找别人,小只怕还不认得,但此人……”
沈浪喜道:“你认得?他在哪里?”
吴老四道:“两位随来。”转身大步行去。
冬日昼短,夜色早临。
那荒祠之中,火堆烧得更旺,四壁又添五六只火把,使这孤立在积雪寒风中荒祠,温暖如风。
经天长虹般,拦住青衣妇人去路。
青衣妇人目光尽赤,突然举起肋下白飞飞,迎着刀光抛出去。熊猫儿吃惊,挫腕收刀,以双臂将白飞飞夹住,但就在这片刻间,青衣妇人已掠出数丈,再纵身,便逃得无影无踪。
吴老四沿着道旁而行,突见那施舍银票两只“肥羊”,正在株树下,向个敞着衣襟大汉不住盘问。
只见那个年纪较长面色阴沉,形容诡异,骤看仿佛是具死尸似,教人见,忍不住心里直冒寒气。
那年纪较轻,却是神情潇洒,嘴角带笑,教人见,如沐春风般,不由得想与他亲近亲近。
他将玉猫双手奉上,熊猫儿双手接过,两人俱未说话,只是微微笑,所有言语俱已都包含在这笑中。
于是,沈浪又自取出那玉璧——朱七七瞧见沈浪来,心房似已停止跳动,此刻瞧见玉璧,面颊却不禁红。
她已有些知道这玉璧仿佛是那日在自己脱衣烤火时失落,却再也不知道这玉璧怎会到沈浪手中。
只见熊猫儿伸手要去接那玉璧,沈浪却未给他。
熊猫儿笑道:“这玉璧似乎也是在下。”
熊猫儿箕踞在角落里只蒲团上,正瞧着火堆旁那两个“丑陋”而“残废”女子呆呆出神。
他总感觉这两个少女有些异样,虽然他直到此刻还未发现这两个女子是经过易容改扮。
江左司徒家易容之术,果然妙绝人间。
他只觉得这两个女子,心里似有许多话,却说不出口,便自目光中流露出来,那目光是如此焦急,如此迫切,却又有些羞涩,有些欢喜——朱七七真未想到命运竟是如此奇妙,将自己救出魔掌,竟是这曾被自己恨之入骨无赖少年。而沈浪……唉,沈浪又不知哪里去。
那奇妙酒葫芦正放在熊猫儿膝边,葫芦上沾满着细如牛芒般尖针,在火光下闪烁着烂银般光芒。
吴老四心中动,忖道:“熊大哥正在找他们,莫非他们也在找熊大哥,这倒巧,只可惜他们问却非咱们兄弟。”
当下大步赶过去,笑道:“两位可是要找人?”
在树下问话自是沈浪与金无望,两人上下打量吴老四眼,沈浪目光亮,笑道:“等要找人,朋友莫非认得?”
吴老四道:“两位且说说要找是谁?”
沈浪将那玉猫托在掌心,送到吴老四面前,笑道:“便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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