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连放声痛哭都哭不出来,只有任凭眼泪流下面颊。
沈浪、金无望、熊猫儿面面相觑,都不禁为之失声长叹,就连四下旁观大汉,心头也都不觉泛起黯然怜惜之意。
熊猫儿叹道:“且待再试试另个……”
白飞飞喉音虽已喑哑,但身子并未瘫软,只因她本是柔不禁风少女,是以根本不必再服瘫哑之药。
熊猫儿将灰盆送到她面前,她便缓缓写道:“是白飞飞,本是个苦命孤女,却不知那恶妇人为何还要将绑来,将折磨成如此模样。”
朱七七却听得又是着急,又是气恼。
她又恨不得放声高呼:“你们用刀子来刮吧,刮破脸,也没关系……”
金无望凝注着她眼睛,缓缓道:“这女子非但已被易容,而且还曾被迫服下司徒变瘫哑之药,瞧她心里似有许多话说,却又说不出口来……”
熊猫儿突然找来个破盆,盛盆火堆中灰烬,送到朱七七面前,又找根细柴,塞在她手里。
朱七七目中立刻闪烁起喜悦光芒。
目光逼视金无望,缓缓接道:“不但已与她交手,还知道她便是江左司徒后人。火堆旁那两位……两位姑娘,便是自她手中夺来,那葫芦上沾着,也就是江左司徒家之独门暗器,毒性仅次于‘天云五花绵’‘烟雨断肠丝’。”
金无望面色微变,步掠到火堆旁,俯首下望。
白飞飞不敢瞧他面容,朱七七却也回瞪着他。
熊猫儿道:“江左司徒,除暗器功夫外,易容之妙,已久着江湖,只是却看不出她两人也曾被易容……”
金无望冷冷道:“若是被你看出,就不妙。”
熊猫儿眨眨眼睛,突然问道:“你
熊猫儿道:“咱们说话,你想必能听得到,此刻你心里想说什话,就用这根细柴写在炉灰上吧……”
朱七七不等他说完,已颤抖着手掌——她危难眼看已将终结,此刻她心头之兴奋激动,自是可想而知。
哪知,她竟连写字能力都已没有,她本想先写出自己名字,哪知细柴在灰上划动,却划得团糟,谁也辨不出她字迹。
到后来她连那个细柴都把握不住,跌在灰上。朱七七又急又恼,恨不得刀将自己这只手割下。
她想撕抓自己面目,却无气力;她想咬断自己舌头,也咬不动;她想发疯,却连发疯也不可能。
沈浪心头动,突然道:“兄台既有这专破天下各门各派暗器,以东海磁铁所铸,号称‘乾坤袋装’神磁葫芦,想必也曾习得司徒易容术破法,不知兄台可否施妙手,将这两位姑娘真面目显示出来,让等瞧瞧。”
熊猫儿笑道:“原来你也知道‘乾坤袋装’来历,只可惜却无兄台所说妙手,这两位姑娘纵是天仙化人,咱们也无缘睹她们庐山真面目。”
吴老四忍不住接口道:“易容之术还不好解?且待小弟用水给她洗上洗,若是洗不掉,最多用刀子刮刮,也就是。”
熊猫儿失笑道:“依你如此说来,江左司徒家易容术,岂非有如台上戏子装扮样,司徒易容术名满天下,哪有你说这不值钱,你用刀子乱刮,若是刮破她们原来容颜,这责任又有谁担当?”
吴老四赧颜笑,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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