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不开,犹自罢,石板这开,众人面上都不禁变颜色,朱七七惊呼声,踉跄后退——
石板下片泥土,哪有什秘道。
王
王怜花似乎莫名其妙,皱眉道:“怎样?”
朱七七笑道:“你还装什糊涂?你明知这方石块下,便是那地窖秘道入口,那日便是自这里逃出来。”
到这时,连金无望都不禁为之悚然动容,狠狠盯住王怜花,哪知王怜花却又大笑起来,道:“妙极,妙极。”
朱七七冷笑道:“妙什?亏你还笑得出。”
王怜花笑道:“石板下既有秘道,姑娘何不掀开来瞧瞧?”
沈浪皱眉道:“这棺材铺?”
朱七七道:“就是这棺材铺,万万不会错。”
王怜花笑道:“这棺材铺确是在下买卖,朱姑娘家里若是有什人死,要用棺材,在下不妨奉送几口。”
朱七七只作未闻,当先冲进去。
那两个伙计本待拦阻,但瞧见王怜花,便齐躬身笑道:“少爷您来,可是难得,小们这就去沏茶。”
在,在下倒可做识途老马,为朱姑娘领路前行。”
朱七七寒着脸道:“不用你带路,也不用你说话。”
又兜半天圈子,突然转入条长街,街道两旁,有三五家小吃店,阵阵食物香气,自店里传出来。
朱七七这时肚子早已饿,闻得香气,心头动,突然想起那日她自棺材店里逃出时,亦是饥寒交迫,也曾闻到过这样香气。
再看两旁市招店铺,入眼都十分熟悉,朱七七大喜之下,放足前奔,猛抬头,已可瞧见“王森记”三字。
朱七七道:“自然要掀开来瞧瞧。”
熊猫儿赶上步,道:“来。”
朱七七瞪眼道:“这切都是发现,不许别人动手。”
地上自有铁锤、铁锹,她取柄铁锹,自石缝间挖下去,将石板寸寸撬起。
众人目光,自然俱都瞬也不瞬,盯着那寸寸抬起石板,只听朱七七声轻叱,石板豁然而开。
王怜花挥挥手,揖客而入,其实他纵不揖客,沈浪与熊猫儿也早已随着朱七七闯进去。
门面后,是间敞棚屋子,四面都堆着已做好或未做好棺材,些赤着上身大汉,午饭方过,正坐在棺材板上喝茶,聊天,抽着旱烟,瞧见王怜花等人来,自然齐地长身而起,含笑招呼。
刨木花,洋铁钉,虽然散落地,但朱七七凝目瞧几眼,便已发觉左面块石板有松动痕迹。
她忖量地势,这块石板正是她那日逃出之处——这种事她自然清清楚楚地记得,再也不会忘记。
她面上不禁泛起笑容——这是她多日来初次微笑,她生怕王怜花要加拦阻,装作若无其事模样,走过去,走几步,她再也忍不住纵身跃,跃在那方石板上,回首望向王怜花,大声道:“好,你还有什话说?”
那黑底金字招牌,是万万不会错,何况招牌两旁还有副对联,对联上字句她更已背得滚瓜烂熟,写正是:
“唯恐生意太好,但愿主顾莫来。”
再瞧进去,门里座高台,柜上有天平,两个伙计,个缺嘴,个麻子,正在量着银两。
这切情况,俱是她那日逃出时模样。
朱七七忍不住大喜脱口道:“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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