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又是吃惊,又是气愤,又是愤怒,步蹿过去,将熊猫儿按在树上,“噼噼啪啪”,连扇十几个耳刮子。
熊猫儿也不挣扎,也不反抗,却仍然嘻嘻地笑。
朱七七恨声骂道:“蠢猫,醉猫,才真要揍死你。”
熊猫儿道:“好姑娘,莫要揍死……只揍个半死就好。”
朱七七虽然愤怒,却又不禁有些好笑,只是此时此刻,危机
熊猫儿突然整脸色,道:“谁醉,方才不过只是试试这里有没有人而已。”
朱七七道:“你这样试法,岂非要人命?”
猫熊儿突又大声道:“好,你不叫试,就不试。”
朱七七又骇出身冷汗,赶紧以食指封住嘴唇,道:“嘘——莫要说话。”
猫熊儿也以食指封住嘴,道:“嘘——莫要说话。”
也不知走多久,依稀望去,已是后园,四下景物,果然与朱七七那日所见“魔窟”有些相似。
松林,竹林,亭台,楼阁,假山……
积雪碎石路,冰冻荷花池……
朱七七愈瞧愈像,愈瞧愈是紧张,虽然如此严寒之中,她掌心、额角,仍不禁往外直是冒汗。
突然间,熊猫儿大笑道:“好酒好酒,再来壶……”
熊猫儿见他们都醉倒,又过半晌,熊猫儿突然跃而起,望着朱七七道:“你瞧,可是将他摆脱。”
朱七七道:“算你有本事,但……但你也不该将他灌成如此模样。”
说来说去,她还是为着沈浪。
熊猫儿呆半晌,喃喃叹道:“女人……女人……你帮着她时,她反帮着别人……”
朱七七将沈浪在榻上安置好,才跟着熊猫儿掠出宅院,两人心中各自怀有心事,谁也不曾说话。
朱七七惊怒交集,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才好,她已看出熊猫儿方才在家里虽是装醉,此刻被风吹,却真醉。
他方才醉还好,此刻醉,当真是活活要急死人。
哪知熊猫儿又站起来,蹑手蹑脚,走出去,他身法仍是迅快异常,朱七七拉也拉不住,只得紧紧跟在他身后。
走段路,熊猫儿居然走得轻灵巧快,绝未发出丝毫声息,朱七七又不禁松口气,暗道:“但愿他真没有醉,否则……”
哪知她念尚未转完,熊猫儿突然间向株松树奔过去,“砰砰蓬蓬”,在树上打几拳,大叫大嚷道:“好,你说醉,揍你……揍死你。”
朱七七骇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外,霍然回身,将熊猫儿拉倒在地,两人起向山石暗影中滚过去。
过半晌,风吹松竹,四下仍是片静寂,熊猫儿大笑之声,居然并没有惊动园中之人。
朱七七这才松口气,拉起熊猫儿衣襟,恨声道:“你疯?”
熊猫儿嘻嘻笑,道:“疯疯,喝酒最好……”
朱七七失色道:“不好,你……你真醉?”
直奔到宅院墙外,朱七七方自回首道:“今夜已没有沈浪为咱们开道,你需得十分小心才是。”
熊猫儿道:“哼!”
朱七七展颜笑,道:“你喝酒未醉,莫要吃醋却吃醉。”
两人掠入高墙,高墙内仍是片寂然,丝毫瞧不出有什警戒森严之状,甚至连守更巡夜人都没有个。
两人路前行,竟毫无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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