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望瞧瞧她,又瞧瞧正在跳跃、欢呼着朱七七,他那冷漠目光中,不禁露出丝怜惜之色。
这怜惜固是为着白飞飞,又何尝不是为着朱七七。
也许只有他知道,在那倔强、好胜、任性、决不肯服输外表下,朱七七颗心,却是多脆弱。
这是两个迥然不同女孩子,这两人每人都有她
沈浪又惊又喜,道:“但你故主之情……”
金无望道:“哦,金无望难道不如杨大力?”
沈浪大喜道:“沈浪能得金兄之助,何患大事不成……金兄,沈浪必定好自为之,必不令你后悔今日之决定……”
两人手掌握,什话都已尽在不言之中。
朱七七瞧得眼圈儿似又有些红,也笑道:“沈浪,你今后又何去何从?”
突听沈浪笑道:“却早已知道金兄必定会放他。”
他不知何时,已自掠回,接着笑道:“金不换虽对金无望不仁,但金无望却不能对金不换不义……是?若换是金无望,也要放他。”
金无望惨然笑,道:“多谢……”
沈浪对他种种好处,他从未言谢,直到此刻这谢字才说出口来,这只是为沈浪对他解。
能解个人,有时确实比救他性命困难得多,而个孤僻倔强人被人解,心中感激,更非言语所能形容。
白云悠悠,雪已霁,日已出,但山风仍冷如刀。
白飞飞身子蜷成团,垂首弄着衣角,只是眼波却仍不时瞟向沈浪——已走入火场,四下寻找。
他细心寻找时,地上又有什东西能逃得过他眼睛?
朱七七仰着头,瞧着天,似在出神,但是只要白飞飞瞧沈浪眼,她就不禁要咬咬嘴唇。
突然,金无望个人大步走回,面色铁青。
沈浪道:“先寻你姐夫,那巨万金银,总是不能落在王怜花手中。”
朱七七又惊又喜,道:“你……你……”突然抱住沈浪,大呼道:“原来朱七七事,沈浪还是时常放在心上。”
这欢喜呼声,方自响遍山岭,已有片阴霾,掩没冬日,天气方才晴朗半日,另场,bao风雪眼见又要来。
阳光既没,风更寒,娇弱白飞飞,早已冻得簌簌地抖起来,连那樱桃般嘴唇,也都冻得发白。
但她还是咬紧牙,忍住,绝不诉苦,在她那弱不胜衣身子里,正有着颗比钢铁还坚强心。
朱七七瞧瞧金无望,又瞧瞧沈浪,跺脚叹道:“你们男人事,有时真令人不解。”
沈浪笑道:“男人事,女人还是不懂好。”
过半晌,金无望道:“火场之中,是否还有些线索?”
沈浪道:“东西倒找着两样,但是否有用,此刻不敢说……”语声微微顿,不等金无望说话,便又接道:“金兄以后何去何从?”
金无望仰首去瞧天上白云,喃喃道:“何去何从?何去何从?……”突然大喝道:“沈浪,金无望贱命今已属你,你还问什?”
朱七七忍不住问道:“金不换呢?”
金无望道:“嗯……”
朱七七道:“你……你已杀他?”
金无望默然半晌,缓缓道:“放他。”
朱七七失声道:“你……你放他?他那般害你,你却放他?那极恶之徒,留在世上,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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