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却在这片雪地上堆着雪人。
别人堆雪人,都是堆得胖胖,像是弥陀佛;朱七七堆雪人,
但这人影不仅轻功高妙,而且似乎早已留下退路,沈浪纵是用尽全力,却再也瞧不见他人影。
金无望犹自穷追,沈浪却突然驻足,把拉住他,大声道:“此人来意虽不明,但等也未受丝毫损失,何苦白花气力追他……”突然压低语声,道:“留意调虎离山之计。”
金无望目光闪动,大声道:“正是,咱们回去吧。”
亦自压低语声,道:“回去,你追。”
沈浪微颔首,肩头微耸,隐身株树后,金无望大步走回去,口中故意喃喃不停,也听不出说是什。
火焰飞动,窗外黑暗中,似有人影伫立。
沈浪双掌齐出,掌风过处,竟将燃烧着窗户整个震飞出去,金无望已抓起条棉被,飞身而出,立刻将火焰压灭。
这变化发生得本极突然,但两人丝毫不乱,声未出,瞬息间便已将什事都做好。
沈浪沉声道:“七七,你在此看着白飞飞,与金兄追查敌迹。”语声未,人已在窗外,眨眼便已瞧不见。
朱七七跺足恨声道:“又是白飞飞,什事都忘不白飞飞,她这大人还要看着她,却要谁来看着呢?”
不成?”
沈浪道:“说不定此人正被强敌追踪,不等夜深人静时,不敢露面……说不定他右手已然受伤,是以只有以左手写字。”
朱七七又呆呆,失笑道:“你呀……你那颗心,真不知有多少窍,别人做梦也想不到事,偏偏都被你想到。”
沈浪叹道:“但他如此做法,也可能是在三更之前,要有所举动,是以要用这封信,将等稳住在这里……至于那会是什,此刻便谁也无法猜中。”
朱七七道:“既然猜不中,们也莫要猜。”
寒风如刀,夜静无声。
沈浪沉住气,隐身树后,动也不动——他算定那人身法必定绝无如此迅急,必定是早已看好藏身之地,躲进去,敌暗明,沈浪若去寻找,不但困难,而且还得随时防着那人冷箭,自不如反客为主,自己先躲起来,那人忍耐不住时,只有现身而出。
谁知沈浪固是智计绝伦,那人却也不笨,竟再也不肯上沈浪当,仍然躲得好好,绝不露露头。
沈浪固是沉得住气,那人涵养功夫却也不小——沈浪直守半个更次,仍不见丝毫动静。
金无望赶回客栈,客栈片黑暗静寂,唯有自他们那跨院厢房中映出灯光,照亮窗前雪地。
此刻远处传来更鼓,恰是二更。
火焰飞动时,窗外黑暗中还伫立着条人影,但等沈浪与金无望飞掠出窗,这人影闪便已不见。
沈浪道:“此人好快身法。”
金无望道:“哼,追。”
两人前后,飞身追出,黑夜之间两人已无法分辨雪地上足迹,也无暇去分辨雪地上足迹。
金无望目光凝注着窗户,冷冷道:“反正三更已不远。”
漫漫寒夜,更鼓似乎格外缓慢。
金无望目光始终凝注着窗户,始终动也不动,朱七七不禁暗暗佩服——她自己委实已坐不住。
突然间,窗外“嗖”响。
紧接着,整个窗户竟在瞬间完全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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