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沉吟道:“她必已经过巧妙易容。”
熊猫儿道:“但她不会易容呀,除非……”
沈浪道:“除非王怜花。”
熊猫儿变色道:“你想……你想王怜花会替她易容?”
沈浪字字沉声道:“想那女子就是王怜花。”
沈浪沉吟道:“想来那人便是胜泫所说假冒沈浪。”
熊猫儿道:“不错。”
沈浪道:“以你看来,此人可能是谁?”
熊猫儿道:“听此人说话口气……唉……”
两人对望眼,俱都叹口气,彼此都又知道对方心里想着是谁,沈浪更不禁连连长叹道:“她怎会如此……她为何要如此?”
熊猫儿大笑道:“小弟这厢赔罪,但沈浪却要借给小弟去说两句私语。”把拉住沈浪,远远拉到街那头。
沈浪笑道:“什事如此秘密?”
熊猫儿道:“昨夜你可知到哪里去?”
沈浪笑道:“你这猫儿喝几杯酒后,有谁找得到你?”
熊猫儿却正色道:“昨夜可听见件惊人之事。”
喝下第十二碗、十三碗,甚至第二十八碗。
沈浪不回来,他只有借酒浇愁。
但此刻已有马蹄声传来。
熊猫儿抛下酒碗,狂奔着迎上去。
三匹马奔来,果然是沈浪和那酒楼主人——还有匹马上坐却是曾经挨熊猫儿拳大汉。
熊猫儿骇跳,道:“不可能……不可能……”但瞬又跌足道:“见鬼见鬼,真可能就是他……他将朱七七易容成男子,自己却改扮成女子,但……但……但他这样做,岂非更是活见鬼?”
沈浪道:“他必定被朱七七逼。”
熊猫儿动容道:“朱七七能强迫他?”
沈浪道:“朱七七想必抓住个不寻常机会,将王怜花制住……她吃足这样苦,此刻便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熊猫儿道:“不错不错,点儿也不错,朱七七制住王怜花,王怜花为她易容,她……她有些恨你,于是便想报复报复。”
熊猫儿道:“但你想她真会是朱七七?”
沈浪道:“算来已有九成是她,别人不会如此说话。”
熊猫儿道:“但……听来虽像,瞧来却点儿也不像。”
沈浪道:“那时你已醉眼昏花,怎瞧得清?”
熊猫儿摇头道:“不是……进去时还不算太迟,那人确已有八成不像朱七七……奇怪是听来她又非是朱七七不可,这岂非活见鬼!”
沈浪从未见到熊猫儿如此正经地说话,也不禁动容道:“什事?”
熊猫儿道:“那姓胜公子哥儿,喝两杯酒后,硬要拉着去替他做媒,只得和他起去到那老平安店……”
当下将昨夜眼见之事,听见话,俱都说出来。
沈浪变色道:“那些话你全都听清?”
熊猫儿道:“他们当已烂醉如泥,是以说话全不避,哪知酒醉人清醒,听到他们说几句话后,才装成烂醉如泥模样。”
三匹马后,还跟着辆大车。
熊猫儿张开双臂,迎过去,大呼道:“沈浪……沈兄,你再不回来,可要急疯。”
沈浪勒缰下马,却道:“你们可认得?”
那大汉苦着脸不说话。
酒楼主人笑道:“若非在下还算聪明,昨夜也挨这位兄台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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