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脚步声却非由床下地道传上来,竟却是上面地道传下来,来人,竟显然绝非沈浪。
熊猫儿脱口道:“谁?”
喝声未,已有三条大汉疯狂地冲下来,赫然竟正是方才提着铜壶去为群豪解毒那三人回来。
三个人瞧见上面弟兄死尸,此刻眼睛都红,再瞧见熊猫儿,三人狂吼声,齐地扑上来
他想不通,猜不透,简直无法解。
她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如此……
他气极,怒极,闷极,恼极。
他只有放声大吼道:“女人,女人,天下女人都该送下十八层地狱……”
他如今才知道女人是多难以解,若有哪个男人自以为解女人,那人想必是上辈子缺德,所以叫他这辈子受些苦难——而朱七七,若有谁自以为解朱七七,他不是疯子,便是呆子。
熊猫儿眼睁睁瞧着,当真气得要发疯。
却见朱七七突又放下王怜花,走回来,蹲下身子,伸出纤纤玉手,轻抚着熊猫儿脸。
熊猫儿吼道:“拿开,手拿开。”
朱七七却似未曾听到,只是悠悠道:“大哥……熊猫儿,真对不起,这生,最对不起就是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眼帘合,两行泪珠沿着面颊流下,滴滴都滴在熊猫儿脸上,她再次长身,拖着王怜花狂奔而去。
到这时,王怜花竟已忍不住喜动颜色,说道:“无论如何,总没有错看你,原来你还是对好。”
话未说完,朱七七已蹿过去,扬手掴他十几个耳刮子,没有掌不是狠狠地打,重重地打。
王怜花脸被打得又红又肿,人也被打呆,颤声道:“你……你这是……”
朱七七咬牙道:“王怜花,告诉你,你莫要得意,你落在沈浪手上,最多也不过只是死,但你落在手里,却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熊猫儿大声道:“放屁放屁,他难道未曾落在你手上?他还不是样逃去,瞧你这次还是乖乖……”
熊猫儿喃喃道:“是呆子……当真是个呆子……沈浪回来时,瞧见这模样,他会如何?怎有脸面来见沈浪?”
但他连身子都不能动,却又怎能不见沈浪?
约摸过有两三盏茶时分。
这段时候,熊猫儿真不知是如何度过。
他忽而想沈浪永远不要回来,忽而又想沈浪快些回来——就在这时,终于有阵脚步声传过来。
门外,又传来她悲泣。
朱七七眼泪,沿熊猫儿嘴角流下来,流到他脖子里,清冷泪珠,带着辛酸而苦涩甜味。
熊猫儿只觉脸上痒痒,心里……唉!他心里却当真不知是何滋味——简直不是滋味。
望着朱七七狂奔而出背影,他真恨不得将自己心片片撕碎,他忍不住放声大呼,道:“朱七七,回来……回来……”
但朱七七却连头也未回。
朱七七截口道:“这次,绝对不同。”
熊猫儿道:“哼,不同,不同个屁。”
朱七七道:“大哥,知道……”
熊猫儿大吼道:“住嘴,再也莫要你叫大哥,不要听。”
朱七七凄然笑,道:“大哥,知道对不起你,但……只有这样做……”咬咬牙,拉起王怜花,向外面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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