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两人觉得在这群待死人中,竟还有双睁开着眼睛,这双眼睛竟似正在瞪着他们。
两人不约而同,霍然转身,果然瞧见这双眼睛。
这是双瞪着眼睛,眼珠子都似已凸出来,目光中所含怨毒之意,当真是两人生从未见过。
熊猫儿失声道:“钱公泰。”
钱公泰竟未中毒,但却被人点穴道,身子再也不能动弹,脸上粒粒麻子,都似乎在发着光。
熊猫儿长叹道:“不错,若换,也不会。”
寒风吹动,火光动摇,映着这张张惨白、扭曲面容,那景象当真是说不出凄惨、可怖。
熊猫儿突又失声道:“你瞧,这些人衣襟全被撕开……”
沈浪言不发,走过去在几个人身上摸摸,这些人怀中竟已空空如也,竟似被人洗劫,连什都没有剩下。
熊猫儿恨声道:“要人命,还要人财物,好狠,好狠。”
只因他此刻也已发觉情况不对——这些人虽都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但却太安静,安静得简直可怕。
千百人坐在竹棚里,竟毫无声息,没有喝酒人都不会如此安静,更何况是喝酒。
异样安静中,已有种不祥恶兆!
熊猫儿再也忍不住,个箭步,蹿入竹棚,目光扫动,又不禁被惊得呆在那里。
这四面竹棚中千百豪杰,看来竟真已都变成死人,有口吐白沫晕倒在地,有人伏在桌上,晕迷不醒,桌上菜,还未吃到半,但酒杯、酒坛,却零乱地撒地。
大方得很。”
沈浪笑道:“你酒虫又在动?”
熊猫儿道:“没有动,它们已快饿死。”
沈浪道:“但依看来,丐帮之酒,还是不喝好。”
熊猫儿道:“不喝好?为什?”
那自然是狠毒光。
这里每件事发生,他自然全都亲眼瞧见。
他嘴里全无酒气,想来滴酒未沾。
熊猫儿叹道:“不喝酒原来也有好处,这些事究竟是怎发
沈浪叹道:“吃人不吐骨头,这正是王怜花贯作风。”
熊猫儿道:“你……你瞧这些人救得活?”
沈浪黯然道:“若有对路解药,自可将他们救活,怎奈……怎奈你此刻连他们中是什毒都不知道。”
两人站在这千百个中毒而死人之间,瞧着那张张可怕脸,心里想哭也哭不出,想吐也吐不出。
那当真不知是何滋味。
这些人可是全都醉。
熊猫儿呆半晌,扶起个人身子,探探他鼻息脉搏,面色更是大变,失声呼道:“毒。”
沈浪叹道:“果然不出所料,酒中有毒。”
熊猫儿跌足道:“这些老江湖,怎地也会上当?”
沈浪道:“在方才那等欢喜之情况中,有谁不想赶紧痛痛快快地喝两杯,有谁还有心去检查坛中之酒。”
沈浪叹息声,不再说话,但身形展动更急,片刻之间,便瞧见那简陋竹棚,辉煌灯光。
简陋竹棚在灯光照耀下,也已变得壮观起来,竹棚中人影幢幢,似乎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熊猫儿笑道:“哪有什变故,你瞧他们不都是好好坐在那里喝酒?”
沈浪道:“是?”
熊猫儿道:“若有变故,他们便该……”突然顿住语声,再也不说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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