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长叹道:“这正是此人厉害之处,他正要令们左右为难,举棋难定,单只这点,他便已占上风。”
熊猫儿道:“这可真是叫人头疼……照着图走既不行,不照着图走也不行,看见这纸条时,本以为是件很简单事,哪知却愈想愈复杂,愈想愈想不通,早知如此,不去想它反而好。”
沈浪说道:“世上有些事正是如此,愈想得多,顾虑愈多,于是就做不成;若是不想就做,反而说不定能做得通,
也注明他驻扎之地。
熊猫儿苦笑道:“好小子,居然还怕咱们找不着他,居然连地图都画出来。”
沈浪叹道:“此人行事,当真是人所难测。”
熊猫儿道:“但……这幅地图会不会是假?”
沈浪沉吟道:“极有可能,他故意留下这地图,要你上当,等若是真按图而行,说不定非但永远找不着他,反而离他愈来愈远。”
熊猫儿皱眉道:“这话又不太懂。”
沈浪道:“像他这样枭雄人物,绝不会轻易低估对方实力。”
熊猫儿拍掌笑道:“不错,尤其对方是沈浪,他纵未见过沈浪,也该听说过沈浪名字,他若以为略施小计便可害得到沈浪,他就是呆子。”
沈浪微微笑道:“正是此理。”
熊猫儿忽又皱眉道:“但……但话又说回来,他又怎会知道是沈浪在找他?”
意。”
黑暗中灯光总是难辨远近,有时那灯光明明瞧着很近,却偏偏很远;有时瞧着很远,却又偏偏很近。
沈浪句话说完,熊猫儿还未答话,那灯光已赫然到眼前——只见块巨大青石上,摆着盏孤灯。
灯光有如鬼火般闪烁不定,青石上残雪,也不知被谁打扫得干干净净,但四下却连鬼影也瞧不见个。
虽然没有人,熊猫儿还是不禁心跳起来——他虽然心跳起来,还是步步走过去。
熊猫儿道:“但他并不怕咱们,又何必如此?”
沈浪叹道:“所以此图也极有可能是真。”
熊猫沉吟着道:“这地图若是真,咱们若是照着图走,他便可从从容容等在那里,从从容容布下各种陷阱……这样,咱们岂非等于自己送上门去?”
沈浪道:“正是如此。”
熊猫儿道:“但咱们虽然明知如此,不照这张图走也不行呀……若不照着这张图走,却叫咱们走哪条路?”
沈浪沉声道:“瞧他行事,说不定早已在此山中遍布暗哨,说不定……”
熊猫儿道:“无论怎样,待先去瞧瞧。”
他谨慎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原来脾气,不等沈浪再说话,个箭步,就蹿过去。
金灯下,竟压着张纸,上面写着:“沈浪!你要找?好,沿着这条路来吧。”
这简简单单十几个字旁边,竟画着幅详详细细地图,说明这条路通向哪里,路是如何走法。
灯,金光闪闪,竟是黄金所铸。
熊猫儿咬牙道:“好小子,连灯也是金子做。却不知他留下这样盏灯,在这里又是在耍什花样。”
沈浪面色凝重,缓缓道:“他这盏灯是留给咱们。”
熊猫儿突地驻足,道:“留给咱们,莫非是诱人陷阱?”
沈浪道:“他若以为这小小陷阱也能害得到咱们,他便不是‘快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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