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奇道:“这又是为什?”
沈浪道:“原来他少年时曾妄杀个人,而此人却待他义薄云天,他终生为此事歉疚难安,不知费多少心血,将此人后代,培养成人……”
熊猫儿叹道:“这雪雁也算得是有良心。”
沈浪道:“他为本是赎罪,是以虽然费心尽力,却不使那人后代得知,谁知那少年长大后,竟向他寻仇,心要取他性命。”
熊猫儿叹道:“父仇不共戴天,这也怪不得那少年……只是,这雪雁既已痛悔求恕,那少年也该放过他。”
熊猫儿道:“听得到,此时此刻太行山英灵雄鬼们,说不定正在旁听着你说话,只恨却没有酒来敬他们杯。”
沈浪笑道:“你又想起酒……喏喏,快看看那边片突崖……”
熊猫儿道:“那里又有何故事?”
沈浪道:“那里便是‘太行三雁’自尽之处。”
熊猫儿皱眉道:“自尽乃是女儿家行径,男子汉大丈夫,纵然遇着什化解不开之事,也不该将大好生命轻易抛弃……这‘太行三雁’竟不敢挺身而斗,反倒学女子轻生,想来也算不得什英雄好汉。”
放过他们,这三十六人也不愧为英雄汉子,果然终生未再出太行山步。”
熊猫儿抚掌大笑道:“痛快,痛快,能听得如此快事,果然比喝酒还要痛快得多……还有什你快说来听听。”
沈浪笑道:“中原多豪侠,太行出英雄……只要你想听,这种事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快打起精神随来吧。”
两人路行去,这太行山每座山峰,每方怪石,甚至每株奇特树木,似乎都有着段传奇故事。
熊猫儿出神地听着,有时开怀大笑,有时唏嘘长叹,有时勃然大怒,有时悲愤填膺……
沈浪苦笑道:“虽然如此,但他知道仇重如山,已绝非言语所能解释,何况,他也绝不是
沈浪道:“别人若是轻生自尽,自非英雄所为,但这‘太行三雁’之自尽,却当真可惊天地而泣鬼神。”
熊猫儿道:“哦?”
沈浪道:“这‘太行三雁’本是结义兄弟,但三人各自流浪,平日也难得聚首,这日雪雁突然携来数坛美酒,同时也将银雁、铁雁全都找来这里……这片危崖,昔日本是他们三人结义之地,银雁、铁雁见他突然将自己约来此处,这其中必有缘故,自然免不得要向他问个清楚。”
熊猫儿道:“那雪雁说什?”
沈浪道:“他什也没说,只是打开酒坛,与他兄弟痛饮三日三夜,到第三夜半夜时,他竟突然跪下。”
这些多姿多彩英雄传说,这些多姿多彩英雄人物,在沈浪口中说出来,宛如又活生生回到他眼前。
两日来,熊猫儿不但忘却酒,甚至连“快活王”都忘却,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将太行山绕半圈。
这日正午时,两人就着夹带碎冰山泉,胡乱咽下顿干粮,虽有阳光,但山阴中寒风仍凛冽如刀。
熊猫儿衣襟却仍是敞开着,只因他胸中热血,比火还热,他敞开衣襟,迎风而立,大笑道:“今日你在说昔日那些英雄豪情胜举,百十年后,不知可有人来说你沈浪与熊猫儿事迹。”
沈浪微笑道:“纵有人说,你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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