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在这片积雪山洼中,转圈。
只见这山洼雪地上,果然不但是马迹零乱,车辙纵横,还有堆堆余烬,些破碎瓷片。
熊猫儿拾起瓷片,瞧瞧,道:“这是酒杯碎片。”
沈浪道:“瞧这瓷质,这酒杯极是名贵,纵是富室大户,也未必会轻易将这种酒杯拿出来待客喝酒。”
熊猫儿道:“但此人却用它在山野中喝酒,而且还摔破。”
他竟自危崖上凌空跃而下,衣袂飘飞,宛如神仙。
熊猫儿大笑道:“好轻功,也来试试。”
他咬咬牙,竟也跃而下,但觉脚下似有什向下拉着,口真气,再也难提得起。
他想变换身形,但下面拉着力道,却似愈来愈重,说时迟那时快,终于“砰”地,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沈浪赶过来,道:“怎样?”
熊猫儿道:“无论如何,总觉得你纵然不肯将家世说出,但你所隐瞒也必不是罪恶,你……你仿佛有种特别能令人信任之处。”
沈浪笑道:“多谢。”
熊猫儿又道:“但你笑,却太令人难以捉摸,有时你虽然笑得甚是开朗,但却觉得这笑容中似乎含有痛苦,你为何不肯将痛苦说出……”
沈浪微微笑,回转头去,再不说话。
熊猫儿亦默然,山崖上寒气似乎更重。
就告诉你,只是……”
沈浪笑道:“这又有何妨?人……无论是谁,本该有些不必被别人知道秘密,纵然亲如夫妻、兄弟,亦是如此。”
熊猫儿霍然回首,凝注沈浪,道:“你也有些别人不知道秘密?”
沈浪缓缓道:“自然有。”
熊猫儿望着面前这惊世绝才、丰神如玉、武功深不可测、义气直干云霄男儿,呆望半晌,喃喃道:“沈浪,你确是个谜般人物。”
两人对望眼,再往前走。
沈浪突然自地上拾起样东西,道:“你瞧!”
熊猫儿已瞧见他拾起乃是只珠环,那珍珠竟有龙眼核般大小,光泽柔和,镂工精致。
沈浪叹道:“就只这只耳
熊猫儿笑道:“幸好熊猫儿是铁打身子,否则早已摔散……但……奇怪,屁股上怎会像是被人刺刀。”
他挣扎着站起来,便发觉屁股上果然刺入根像是锥子般东西,拔出来看,却是块鸡腿骨。
那鸡骨被冰雪冻,当真是锋利如刀。
熊猫儿皱着眉头道:“倒霉……这里居然会有鸡骨头。”
沈浪低声道:“非但有鸡骨头,只怕还有别。”
突然沈浪轻呼声,道:“你瞧,这是什?”
熊猫儿凑首望去,只见寒雾已被阳光撕裂线,他目光自寒雾中穿出去,下面乃是片山洼。
山洼中亦有积雪未落,积雪上斑痕零乱,不但有车辙马迹,看来还仿佛有些特异之物。
只是熊猫儿目力,也瞧不出那究竟是些什。
沈浪道:“咱们下去瞧瞧。”
沈浪微笑道:“不错!秘密本就比谁都多。”
熊猫儿道:“当今天下,可有人知道你身世来历?”
沈浪道:“只怕……绝无仅有。”
熊猫儿长叹道:“若是换别人,身世如此隐秘,还有谁敢和他结交为友?你却……但你好像和别人不同。”
沈浪笑道:“有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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