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沈浪,接着笑道:“沈浪呀沈浪,这又次服你,你究竟是怎会认出她来,可真教人弄不明白。”
朱七七道:“是呀,真糊涂死,自己对着镜子照,都瞧不出丝毫破绽,但还是不放心,听说每个人身上,都有种特别气味,生怕这种气味都闻得出来,所以就把这里弄得香香……不但燃檀香,还将那些女孩子身上都弄得香喷喷……沈浪,你说是?”
沈浪笑道:“那些女孩子果然香得很。”
朱七七跺着脚,娇嗔道:“不来……不来,大哥,你瞧沈浪又欺负。”
熊猫儿笑道:“他何曾又欺负你?”
熊猫儿叹道:“果然还是大妹子,点都没有变……只是……只是你眼睛,怎会变成绿色?”
朱七七娇笑道:“再变个戏法给你瞧。”
她娇笑着扭过头,等她再回过头来时,目中又复是泓秋水,但掌中却多两片薄薄、绿色东西。
熊猫儿惊得瞪大眼睛,道:“这是什?”
朱七七笑道:“这种东西叫作‘玻璃’,世上根本就没有多少,这两片是自波斯贾手中买来,这东西说奇怪,可真奇怪,竟完全是透明,但说贵,可也真贵,就只这薄薄两片,听说就花好几千两银子哩。”
朱七七娇笑道:“自然没有。”
熊猫儿目光移向沈浪,道:“你……你没有下手?”
沈浪笑道:“自然没有。”
熊猫儿倒退半步,呆望着他们,突然大笑起来。
他笑得是那高兴,又是那疯狂。
虽然艰苦,但艰苦得来,岂非更是可贵。
两人相偎相依,已无需言语。
突然,有人大呼着狂奔过来,高呼道:“沈浪……你千万不可出手……那是朱七七……朱七七……”
焦急、嘶哑呼声中,熊猫儿疯狂般冲过来。
朱七七没有动,世上简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令她离开沈浪怀抱,沈浪也没有动,他不忍心动。
熊猫儿道:“这又是王怜花鬼名堂?”
朱七七道:“除他还有谁?”
熊猫儿苦笑叹道:“这厮易容之术,当真可说是巧夺天工,若不先知道内情,可真是再也认不出你来。”
朱七七笑道:“但们沈浪却认出来。”
熊猫儿大笑道:“嘿,们沈浪……哈哈,瞧你笑得多得意,但这也难怪你得意,有沈浪这样人,谁能不得意?”
朱七七竟被他笑得垂下头,轻轻道:“大哥,你笑什?”
熊猫儿大笑道:“个长着长胡子老头儿,竟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个白面书生怀抱里,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事?”
朱七七羞得几乎连手都红,她就算再不舍得,此刻也不能不离开沈浪怀抱,娇笑着将假发、假胡子全都扯下来,也扯下那巧妙得不可思议人皮面具,回复她本来颜色。
于是,灯光有幸,又能照着美人。
灯光下,朱七七昔日那娇憨、刁蛮、调皮笑容,如今再加上三分羞憨,就显得更可笑。
熊猫儿已惊得怔在那里,也怔得不会动。
朱七七嫣然笑道:“大哥……”
熊猫儿道:“你……朱七七?”
朱七七轻轻点点头,笑道:“嗯。”
熊猫儿道:“你……你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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