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却仍然笑道:“王爷既然无暇前来,独孤先生来也是样。”
独孤伤又“哼”声,袖中突然飞出根金丝,他头虽然还在门外,但手上却也似长着眼睛。
只见金丝闪,已套住只酒杯,飞回他手掌。
独孤伤饮而尽,冷冷道:“好酒。”
手掌再扬,金杯突又飞回,落在原来位置,竟是不差分毫,这金杯连杯带酒,少说也有两斤,他竟以根柔丝套起,这腕力、准头,已是骇人听闻,而金杯竟能落回原地,这手功夫更是难如登天。
他简直就像是为杀人而生,若不杀人,他活着简直别无意义。
沈浪含笑而起,抱拳道:“气使光临,何不请进来小饮杯?”
那生涩语声在门外冷冷道:“本座独孤伤。”
沈浪笑道:“原来是独孤兄。”
那语声冷冷道:“独孤之氏,从无兄弟。”
周天富道:“哦?”
染香笑嘻嘻道:“只因根本就没有菜。”
周天富呆呆,突然大笑起来,指着沈浪笑道:“不想你倒节省得很。”
沈浪微笑道:“在下向节省。”
染香笑嘻嘻道:“他又没有挖着金矿,自然该节省些……”
这位小霸王被昨夜那骇,居然变乖,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手也洗得干干净净。
那位“女霸王”居然没有来,莫非是被吓病。
沈浪静静地瞧着他们,嘴角微笑仍是那潇洒。
子时早已过去,窗外星光满天。
“小霸王”突然道:“那位王爷会来?”
大家瞧他露这手,连气都透不过来,只见灯光闪,光影流动,再瞧门口,却已没有人。
龙四海长长叹口气,道:“好厉害!”
沈浪微笑道:“此人手上功夫,只怕已可算是关外第。”
龙四海道:“关外第?”
沈浪道:“不错,关内至少还有
沈浪仍然笑道:“是,是,独孤先生何不请进。”
独孤伤“哼”声,道:“正是要来喝你杯。”
沈浪道:“王爷大驾,不知何时光临?”
独孤伤道:“他本要来,但今夜却偏偏有个好朋友要去找他,他若不在那里等着挖出那人心,那人必定失望得很。”
这种杀人挖心之事,在他口中说来,真是稀松平常,但听在别人耳里,身上却不禁冒出鸡皮疙瘩。
语声突然顿住,笑容也凝结,眼睁睁瞧着门。
门口不知何时已多个人。
门已够高,但这人却比门还高着个头,他身子已走到门口,头却在门楣之上,染香只能瞧见他那瘦骨嶙峋,像竹竿般身子,却瞧不见他头,但只瞧见这身子,却已足够使人心里冒出股寒气。
他穿是件黑油油皮衣,紧裹在他那瘦长身子上,就像是蛇皮;他整个人也就像是条毒蛇,每分,每寸,都潜伏着不可测量凶险,他虽然连指尖都未动动,但随时都像是在等着择人而噬。
他那双干燥枯涩,像蛇头似手,竟几乎已垂到膝盖,别人在三尺内才可以打到他,他却在五尺外就可伤人。
沈浪微笑道:“说不定。”
小霸王道:“咱们还要等多久?”
沈浪笑道:“也说不定。”
周天富忍不住道:“若再不来,里面菜只怕都凉。”
染香瞟他眼,笑道:“不会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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