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朗声笑,道:“病酒,酒病,古来英雄,被这酒折磨只怕不少。”
沈浪俯身瞧着卧榻上快活王,微笑道:“英雄若不病酒,正如美人不多愁般,总令人觉得缺少些风味,只是这病酒之事,
王怜花缓缓道:“熊猫儿,他只怕也要做出些沈公子猜想不到事。”
沈浪把抓住他手腕,道:“他在哪里?”
王怜花面颊肌肉阵痉挛,但毕竟未露出疼痛之态。
他深深吸口气,道:“他现在正……”
就在这时,只听四下有人呼叫:“沈浪……沈公子,快请出来,王爷有请。”
沈浪不觉又后退半步,眼睛盯着朱七七,失声道:“你……你……”
朱七七淡淡笑,悠悠道:“你难道不觉欢喜?”
沈浪呆在那里,道:“…………”
这击实在不轻,但沈浪并未倒下去。
他只是木立半晌,突又展颜笑,抱拳道:“恭喜恭喜。”
沈浪竟不觉后退半步。
他如今才知道受人冷淡是何滋味,他如今才知道自己也是个人,对于失去东西,也会有些惆怅悲情。
小霸王挥着马鞭,眨着眼睛,笑着,瞧着。
王怜花目中充满得意诡笑。
沈浪霍然回首,道:“她……她怎会……”
眉,那眼,那鼻,那唇……
那是半分也不会假。
那正是纵然化为劫灰,沈浪也认得朱七七。
那正是任何人易容假冒,都休想瞒得过沈浪。
沈浪怔许久,终于勉强笑,道:“多日未见,你好?”
这呼唤声接着声,远近俱有。
王怜花目光闪动,道:“这里已非谈话之地,你快去吧,自会与你联络。”
沈浪凝目瞧着他,五根手指,根根放松,然后霍然转身,头也不回,快步走出去。
杯浓浓,以新鲜西红柿制成汁,盛在金杯里。
快活王口气喝下去。
朱七七淡淡道:“多谢公子……”纤手突然抬,竹帘“唰”地落下去,她冷淡眼波与娇媚容貌又不复再见,又只剩下条朦胧身影。
现在,沈浪心头若还有什剩下,那也只不过是丝苦涩回忆,以及大片不可弥补空虚。
但他身子却挺得更直,笑容也仍是那洒脱,小霸王在旁瞧着,目中也不禁露出佩服之意。
王怜花笑道:“知道沈公子必定还有句话要问。”
沈浪道:“不错,正要问,朱七七既来,熊猫儿在哪里?”
王怜花含笑道:“家母突然觉得与其以别人来要挟沈公子,倒不如要沈公子完全出于自愿好,家母对沈公子之解,沈公子原该感激才是。”
沈浪道:“但……但她此番前来……”
王怜花淡淡笑道:“何况,家母自觉也不该再以朱姑娘来要挟沈公子,是以特地令她前来,与沈公子重新见礼。”
沈浪动容道:“重新见礼?”
王怜花缓缓道:“只因家母已为小侄与朱姑娘订下婚事。”
这虽然是句普普通通问候之词,但言辞中却满含情意,他知道朱七七是必然听得懂。
他暗中不知不觉在期望着她热烈反应。
他毕竟是个男人。
但朱七七面上仍无丝毫表情,竟只是淡淡道:“还好,多谢沈公子。”
这冷冷淡淡句话,就像是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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