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李登龙突然大声道:“没有着凉,没有,绝没有,衣服穿得很多,至少比你穿多得多……多得多。”
染香道:“你醉。”
李登龙:“没有醉,从来没有醉过,但为什每个人都以为醉?老婆以为醉,楚鸣琴以为醉,现在,你也以为醉。”
染香眼睛眨眨,道:“你老婆……楚鸣琴……”
李登龙道:“不错,老婆,她是个婊子,不折不扣婊子,她以为醉,以为不知道,就去陪那臭男人睡觉。”
但他并未醉得连瞧都瞧不见,此刻,他眼睛像是已凸出来,凸出眼睛正停留在她身上凸出地方。
染香没有动,让他瞧。
她身子已够脏,再脏些也没关系,何况,单只用眼睛看,是看不脏人,但是这只猪,这只狗。
他眼睛为什像只饿狼。
李登龙颈子突然粗,突然咳嗽起来,咳个不停。
但是她仍不禁怀恨,怀恨……男人,都是猪。
突听人笑道:“醉眼相看月中花,雨中鲜花就是她……哈哈,就是她。”
染香转过头,便瞧见双眼睛。
那是双疲倦、失神,满布血丝眼睛。
但此刻这双失神眼睛却瞪得很大,就像是条饿狗在瞪着块肥肉似,贪婪地,眨也不眨地瞪着她。
密地方来隐藏自己秘密,而每个人又都以为那地方只有自己知道,却不知别人寻最秘密之处,也正是那里。”
沈浪道:“但愿此刻知道那地方人还不太多……”
王怜花道:“想,那只怕也不会太少。”
染香激动已渐渐平复,空虚地瞪着门。
王怜花已走,门外大雨如注,这是否上天知道人间罪恶太多,所以要借这场大雨来洗个干净?
他不想笑,但偏偏大笑起来,发狂地笑道:“睡觉,你可知道睡觉是什意思?”
染香道:“知道。”
她没有脸红,也没有发怒,她只是简简单单地回答他话,就像他问本是句最普通话。
李登龙在地上啐口道:“他妈,那婊子陪人睡觉,但,却在雨里像只狗似逛来逛去,却连只母狗都找不到。”
他又瞧着她,喉结上下移动,突然扑过来,扑倒在积着雨水地上,抱住染香两条腿。
染香瞧着他,缓缓道:“你着凉。”
她语声既不冷漠,也不愤怒,更无羞惭,只不过是种原始单调声音,谁也听不出她话中究竟有何含义。
李登龙咳嗽却突然停。
他想笑,但是欲望已使他脸上肌肉僵硬。
染香道:“你回去吧。”
李登龙,这臭男人,正是猪中狗,狗中猪。
染香咬着牙,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是何模样。
个成熟,美丽,而又赤裸女人,仅仅披着件轻衫,在大雨中走过,湿透轻衫,紧贴在身上……
这岂非正是男人在春天所做梦中景象。
李登龙早已醉,他醉,所以才会在大雨中游荡。
那,人身上罪恶,也能洗得干净?
染香突然跳起来,披上件衣服,冲入雨中。
雨,立刻打得她全身湿透。
但她却希望雨更大些,更大些……她只觉自己全身都是脏,从来也没有这样脏过。
她痴痴迷迷地走,什也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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