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伤道:“你……你这恶魔,你是人?”
幽灵宫主银铃般笑道:“早就告诉过你,不是人……对,还忘告诉你,这件事最后步,就是将壶滚水倒在那肉球上。”
独孤伤野兽般嘶声狂吼起来,就好像这壶滚水是淋在他身上似,他咬紧牙狂吼道:“……和你拼。”
幽灵宫主冷冷叱道:“站住,莫要动,动也莫要动,你可知道你前面是什?”
这语声就像是刀,像是箭,毒箭。
幽灵宫主道:“你自然是做过,但你可知道,要用什法子,才能将个人皮完完整整地剥下来……”
独孤伤狞笑道:“法子多得很,你可要试试?”
幽灵宫主笑道:“法子固然多,但若要使这张皮完美得没有丝损伤,那却也是件艺术,你只怕是不懂。”
独孤伤道:“老子只懂剥皮,不懂艺术。”
幽灵宫主道:“你可愿听听?”
忍不住地冷笑道:“就是地,还要用东西做……这倒是活见鬼。”
幽灵宫主笑声突然变得有如冬夜寒山中狼啼,那鬼哭般狼啼,足以令任何人听都不禁为之冷汗淋漓。她接着道:“你永远想不到,但可以告诉你,这块地,是用人骨头拼起来,块块人骨头,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有头盖骨,肩胛骨,胸肋骨,也有手骨,腿骨,甚至有脸骨……”
她咯咯笑道:“你们现在说不定就是站在块头盖骨上,那说不定就是个多情少女粉靥下颧骨……”
独孤伤双腿不知不觉已抽搐起来,就好像有无数条冰冷毒蛇爬入他靴子,爬上他腿。
幽灵宫主突又柔声道:“你可知道你们身旁是什……那是幅画,幅刺绣,上面绣着青山,白云,绿水。”
独孤伤身子震,竟真停住脚步。
幽灵宫主柔声道:“就在你前面,有个池塘,但却不是你幼年时,家园前那浮着红莲绿荷,还游着白鹅池塘,这池塘比那种池塘有趣多。”
她咯咯诡笑起来,道:“这是血池塘,
独孤伤道:“哼,你爱说不说。”
幽灵宫主道:“先将她身子大半埋在土中,然后,再在她头上剥条缝,将水银滴滴地倒进去。”
她轻轻接道:“这时候,她身子就开始有变化,她嘴被塞住,身子就像蛇般往上挤,往上挤……但她皮却已被黏在土上,她身子就像是个肉球似挤出来,告诉你,那白色肉球到地上还会跑哩……”
独孤伤全身都抖起来,嘶声大喝道:“住口!住口!”
幽灵宫主柔声道:“这你不愿意听?你害怕?”
独孤伤冷笑道:“这难道也是神针杜七娘手笔?”
幽灵宫主笑道:“不错!这确是神针杜七娘亲手绣,这可说是她杰作中杰作,但你可知道这是用什绣?”
她笑声又变。
她狞笑着道:“这是以白骨为针,以发丝和青筋为线,绣在张人皮上,整整张人皮,就像缎子般光滑,本来是属于个温柔而美丽少女……就像朱七七那美丽,剥下她皮,只因为她不听话。”
独孤伤狂笑道:“你这是想骇?你以为抽筋剥皮事老子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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