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月色,静静地照着这死般园林,照着树木、花丛,照着那精雅亭台楼阁,山石流水。
每株树木,每片花丛,每处亭台楼阁阴影中,都似乎潜伏着眼睛看不见危机、陷阱。
朱七七轻轻喘息,悄声道:“咱们此刻往哪里去?”
沈浪悄声道:“等到说‘去’字,熊猫儿
沈浪微微笑道:“没有快活王之令,谁敢闯入他寝宫。”
熊猫儿抚掌笑道:“不错,只因他太厉害,所以才害自己,这样看起来,个人还是莫要太过厉害才好。”
说到这里,窗外突然奇异地静寂。
方才窗外虽也很静,但总是还有些风吹草动,有些犬吠声,此刻,却突然静得有如坟墓。
夜色已深,月光自窗外照进来,照着沈浪脸。
沈浪笑道:“这只因快活王太厉害缘故。”
朱七七“扑哧”笑道:“他被你骗,还算厉害?”
沈浪沉声道:“快活王素来自恃才干,他才干确实也不错,是以他平日行事,向独断独行,根本用不着别人进言。”
朱七七道:“不错,他实在是个独夫。”
沈浪道:“但这次,他却终于有疏忽,只因这是他自己住地方,人们对于自己身边事,都是最容易疏忽大意,愈是聪明才智之士,愈是如此,是以有些人日断万机,丝毫不乱,却常常忘记自己鞋袜在哪里。”
面前说话。
但急风第骑哪敢辩驳,唯有连连以首顿地,道:“弟子该死,弟子该死……”
快活王喝道:“此刻还不快去,还等什?”
沈浪等人都已睡个多时辰,他们谁都已倦极,累极,但在这种情况下,有谁能真睡得沉。
但饶是如此,他们体力还是恢复不少,尤其是沈浪,他看来更是精神焕发,就像是已睡三天三夜似。
沈浪面色微变,跃而起,道:“现在,他们搜索已过,想必立刻便要到这里来,咱们走。”
朱七七、王怜花立刻掠出去。
熊猫儿目光转,突然自案上拿起支笔,蘸饱墨,在那雪白粉墙上,写下八个大字:“多承招待,感激不尽。”
写完,似乎意犹未尽,又在旁边加行小字:
“只可惜酒太少些。”
朱七七笑道:“你对于每种人心理都解得很,有时实在奇怪,你也是个人,为什懂得就比别人多?”
沈浪笑,接道:“若是别人有疏忽,他手下人必定会加以提醒,但快活王素来独断独行,别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说话。”
朱七七叹道:“真该去告诉他,个人无论多聪明,总不如百人加在起那聪明,每个人都难免有疏忽时候,有时只要疏忽次,就已够糟。”
沈浪笑道:“所以常言说得好,三个臭皮匠,终是胜过个诸葛亮。”
熊猫儿道:“但……但那人为什连个过来瞧瞧都没有呢?”
朱七七伏在他怀里,就像只小猫似,简直不想走。
那熊猫儿却是坐立不安,终于问道:“咱们什时候闯出去?”
沈浪微笑道:“莫要着急,再等等。”
只听窗外犬吠之声不绝,但却似乎在很远地方。
熊猫儿叹道:“奇怪,他们真都没有往这边来,这多人,竟没有人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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