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无限仰慕地,瞧着他缓缓道:“不错,对于不该回忆事,你确忘记得比别人快些,但别人对你恩爱你却辈子也忘不。”
她长长叹口气,道:“个女孩有你这样哥哥,她确也应当心满意足。”
王怜花突然笑道:“既然有这样哥哥,还等那样情人做什?”
朱七七霍然回首,道:“你……你敢说这样话。”
王怜花笑道:“说难道不对?”
熊猫儿笑道:“熊猫儿究竟不会像你想象中那无耻。”
朱七七怔半晌,缓缓垂下头,幽幽道:“猫儿,错,你……你莫要怪。”
熊猫儿含笑瞧着她,柔声道:“怎会怪你。”
朱七七抬起头,目中已然泪光晶莹。
她就这样瞧着熊猫儿,凄然道:“对不起你,为什总是对不起你。”
这时,快活王已数到“三”。屋子里连声响动都没有。
快活王狞笑道:“好,沈浪,你很沉得住气,你很有本事,但若连火也烧不死你,本王就真算你有本事。”
他振臂挥,厉叱道:“放火。”
叱声中,火把已雨点般向那屋子掷过去。木制屋子,很快就被火烧着。
快活王喝道:“快将人手分五层,第层短刀手,第二层弓箭手,第三层急风队,第四层老枪手,第五层还是弓箭手,若又让沈浪逃走,每个人都将首级提来见。”
朱七七咬牙望着他,颤声道:“原谅你,你心已脏,你永远也梦想不到,人世间还有些纯洁感情,你这辈子已只能活在黑暗里,再也见不到美丽事。”
王怜花悠悠道:“活在黑暗里,总比死在光明火里好得多。”
朱七七道:“你,你说什?”
王怜花躺在地上,眼睛仰望着穹苍,喃喃笑道:“火……好光明火……宁愿做只终年躲
熊猫儿扭转头,不去瞧她,却大笑道:“有这样个可爱妹妹,做哥哥还不应该吃些亏?”
朱七七忍不住握住他手,道:“妹妹点也不可爱,可爱是哥哥。”
熊猫儿大笑道:“别女孩子想法若也和你样,那就好。”他笑得竟还是那豪爽,那洒脱。
朱七七幽幽叹道:“别女孩子若不这样想,她定是呆子,天下男人,又有谁心胸能像你这开朗。”
熊猫儿笑道:“哪里是心胸开朗,只不过是健忘罢……对于已经过去事,忘记得总是比别人快些。”
喝声完,数百条大汉也已分层站好。在他如此调度之下,这屋子当真可说是已被围得密不透风,纵然肋生双翅,只怕也难飞渡。世上只怕已再无个人,甚至只鸟能从这屋里逃走——世上根本就没有件活东西能从这屋里逃走。
熊猫儿刚拍开朱七七穴道,朱七七就拳打过去,结结实实打在熊猫儿胸膛上,口中大骂道:“畜生,畜生!宁愿死,也不愿和你们这些畜生起走。”
她面骂,面打。熊猫儿让她打三拳,才捉住她手,柔声道:“你回头瞧瞧。”
朱七七挣扎着顿足道:“不要瞧,偏不要瞧。”
她嘴里说不要瞧,头已回过去,便瞧见躺在地上王怜花,她手脚立刻不再动,怔在那里,讷讷道:“这……这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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