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叹口气,正想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比她更倒霉山鸡和兔子。
她没有看见兔子,却看见六个人。
四个精神抖擞锦衣壮汉,抬着顶绿绒小轿,两个衣着更华丽年轻后生,跟在轿子后面,从山坡下走上来。
山路如此崎岖,真难为他们怎把这顶轿子抬上来。
轿子里坐着是什人?气派倒真不小,在这种地方,居然还坐
她在想萧十郎时候,从来也不会觉得饿。
可是她现在已决定不再想下去。
这里是什地方?距离那强盗客栈有多远?她全不知道。
她衣服、行李和武器,全都在客栈里,她自己却在荒山里迷路。
现在已是黄昏,正是该吃晚饭时候,四下却看不见炊烟。
她甚至以为永远再也见不到他。
因为这世上所有活着人,还没有个能战胜逍遥侯。
没有人武功比逍遥侯更高,没有人能比他更阴险,更毒辣,更可怕。
但萧十郎却偏偏要去找他,偏偏要去跟他决死战。
这战结果,也从来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萧十郎是绝不会再活着出现,甚至连风四娘都已几乎绝望。
他究竟想证明什呢?
这种事除笨蛋外,还有谁能做得出?
连风四娘有时都认为他是个笨蛋,但他却偏偏点也不笨。
非但不笨,而且聪明得出奇。
他只不过时常会做两件连笨蛋都不肯做笨事而已。
人衣服。
个已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三十年大盗,若是对个女人大献殷勤,当然也绝不会只为这女人长得漂亮。
他们来找她,究竟是为什?
风四娘想来想去,只有个原因——
萧十郎!
她忽然发觉这满天绚丽夕阳,原来竟不如厨房烟囱冒出来黑烟好看。
就算她知道路,她也不愿意走回去,这倒并不是因为她怕那些人再回去找她,而是她实在不愿再冒脚被割破险。
在她看来,这双脚实在比她肚子重要得多。
可是她肚子偏偏不听话,已经在表示抗议,“咕咕”地叫起来。
应该怎样来安慰这肚子呢?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偏偏又听到萧十郎消息。
所以她来到乱石山,所以她脚才会破,才会遇见这些倒霉事。
所以她现在才会像个呆子般抱着脚坐在这里想他,想得心都疼……
这个要命萧十郎,为什总是令人忘也忘不呢?
风四娘忽然觉得饿。
所以这个人究竟是笨,还是聪明?究竟可爱,还是可恨?连风四娘都分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是永远也忘不这个人。
有时她想他想得几乎发疯,但有时却又不想看见他,不敢看见他。
这两年来,她直都没有见过他。
自从那天他和逍遥侯起走上那条绝路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
萧十郎,这个要命萧十郎,为什总是会惹上这多麻烦呢?
这个人好像天生下来就是找麻烦,不但别人要找他麻烦,他自己也要找自己麻烦。
风四娘第次见到他时候,他就正在找自己麻烦。
那时他还是个大孩子,居然想迎着势如雷霆般急流,冲上龙湫瀑布。
他试次又次,跌得头晕眼花,皮破血流,但却还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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