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道:“你不放们出去,们怎坐得上车呢?”
心心道:“现在们就已经在车上。”
风四娘道:“你们已将这屋子抬上车?”
心心道:“辆八匹马拉大车,又快又稳,不出三天,们就可以到家。”
风四娘道:“要三天才能到得?”
风四娘道:“为什还不回来?”
心心道:“因为他还要陪着别人找你们,他总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他要你们走。”
风四娘道:“他究竟想对们怎样?”
心心道:“他要先送你们回家去。”
风四娘道:“回家?回谁家?”
“心心!”
心心还在吃吃地笑个不停。
风四娘简直恨不得跳起来,挖出她这双眼珠子。
心心笑道:“这上面风好大,你们在下面定暖和得很。”
风四娘咬咬牙,道:“你是不是也想下来暖和暖和?”
她反而希望这屋子能再动动。
可是这要命屋子,不该动时候偏偏要动,该动时候反而动也不动。
风四娘忽然又笑,别人连哭都哭不出时候,她居然还能笑得出。
她笑着道:“现在已看不见你,你总可以松口气吧!”
沈璧君不出声。
风四娘忽然又笑,道:“有多少酒?”
心心道:“你要多
着担心她,她又能对们怎样?不管怎样,她毕竟也是个女人……”
她脸上在笑,心却在往下沉。
因为她知道女人对女人,有时比男人更可怕。
她实在想不出花如玉会用什法子来对付她们,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就在这时,这个会走路屋子忽然停下来。
心心道:“最多三天。”
沈璧君突然呻吟声,整个人都软下去。
没有人能够憋三天,但若要她在别人面前方便,也简直等于要她命。
风四娘终于忍不住叫起来:“你难道要们在这铁笼子里耽三天?”
心心悠然道:“其实这铁笼子里也没什不好,你们若是饿,还可以送点好吃东西进去,若是渴,车上不但有水,还有酒。”
心心道:“当然是们家。”
风四娘道:“们家?”
心心轻笑道:“公子家,岂非也就是夫人你家?”
风四娘笑道:“们怎去?”
心心道:“坐车去。”
心心叹口气道:“只可惜下不去。”
风四娘道:“你不会开门?”
心心道:“钥匙在公子那里,除他之外,谁也开不门。”
风四娘忍住气,道:“他人呢?”
心心道:“人还没有回来。”
风四娘道:“你若是再这样憋下去,说不定会憋出病来。”
沈璧君还是不出声。
风四娘叹口气,突听个人吃吃地笑道:“这真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人家不急,你急什?”
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声音传进来时候,风也吹进来。
屋顶上居然开个小窗子,窗子外有双发亮眼睛。
屋子终于不动。
但外面却还是没有声音。
屋子里更闷,本来嵌在墙壁上盏灯,也突然熄灭。
四下忽然变得片黑暗,连对面人都看不见。
风四娘只觉得自己好像忽然到个不通风坟墓里,闷得几乎已连气都透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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