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几十张桌子，空着
已不多。
到这里来男人
个个都是满面红光，都是穿着鲜衣、乘着骏马来，有佩剑，有摇着折扇，剑上都镶着宝石明珠，扇面上都是名家书画。女人们当然更都打扮得千娇百媚，好像到这里并不是为
吃饭，而是为炫耀自己珠宝。
却不知道她们本身也正是被男人们带到这里来炫耀。
个男人身旁，若是有个满身珠光宝气美女，岂非也正是种最好装饰？
风四娘和沈璧君坐在角落里靠着栏杆位子上，花如玉青衣小帽，规规矩矩地站在她们身后，竟扮成侍候夫人小姐出来亮相小厮。
所以牡丹楼就变成大亨楼。
大亨意思，就是很不起大人物，北方人也许听不懂。
可是江浙带人，说起“大亨”这两个字时候，都立刻会肃然起敬——这种表情无论什
地方人都看得懂。
现在正是黄昏。
黄昏，通常也正是人们最容易花钱、最想花钱时候。
花如玉微笑着，悠然说道：“
会想出个好法子来。”
你若要像风四娘这样女人，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不动，那实在需要个非常特别好法子。
风四娘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因为她根本不能动。
她身上所有关节附近穴道，全被制住，脸上蒙上层黑纱，嘴里还塞个核桃。
信任自己老婆，他定是个笨蛋。”他微笑着，接着又道，“杨开泰就是个笨蛋，否则又怎会让你溜走？”
风四娘叹口气，道：“他并不是个笨蛋，只不过是个君子而已。”
花如玉道：“但却既不是笨蛋，也不是君子。”
风四娘道：“所以你已决定不信任？”
花如玉对沈璧君笑笑，道：“可以信任她，知道她是很老实女人。”
她们虽然没有男人在旁边陪着，但也并不特别引人注意。
到这里女人，并不定都有男人陪着，江湖中女大亨也不少。何况，还有些是想到这里来钓鱼——大亨楼上男人，个个全都是大鱼。
最大条鱼就坐在她们前面几张桌子外，是个留着两撇小胡子中年男人，圆圆
要花钱到这里来真是再好也没有，在这里喝壶茶，就要花你好几两银子。
除每样东西都比别地方贵七八倍之外，这里好像也并没有别特别之处。
牡丹早已经谢，楼外栏杆里，都摆着几十盆菊花。
菊花开得正艳，蟹也肥。
持蟹赏菊，对花饮酒，不但风雅，而且实惠，正是种雅俗共赏享受。
这法子并不能算很巧妙，但却很有效。
沈璧君脸上也蒙着层黑纱。
姑苏并不是个很开通地方，大家闺秀出来走动时，蒙上层黑纱掩住脸，也并不能算很特别。
所以附近倒也没有什人特别注意她们。
她们打扮得都很华丽，锦衣华服，满头珠翠，因为这里本是只有大亨们才能来地方。
风四娘道：“不老实？”
花如玉道：“这屋子里老实人好像只有她个。”
风四娘说道：“那你准备怎样？把嘴缝起来？”
花如玉笑道：“只缝你嘴也没有用，你说不定会翻跟斗。”
风四娘道：“你……你……准备用什法子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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