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验意思,当然就是对女人比较有经验,江湖中年轻人,本来就有不少已是老江湖。
风四娘也笑,却没有回答他话
这世上真正能引人注意人并不太多,却也不止她和萧十郎两个。
——至少还有两个。
沈璧君和连城璧岂非也样是这种人,尤其是两个人走在起——个美得可以令人心跳少妇,和个落拓褴褛醉汉走在起,无论谁都会忍不住要多看他们两眼。
连城璧若真就是“那个人”,今天晚上岂非也定会到那条船上去?
若是能找到他,岂非就也能找到萧十郎?
大江东流。
江上有多少船舶,谁知道萧十郎在哪条船上?就算到江岸又如何?
风四娘走得很快,只恨不得能飞起来,可是她颗心却在往下沉。
太阳已升起,光明而灿烂。
她脸上也在发着光,可是心里却似已被乌云布满,再灿烂阳光,也照不到她心里。
因为他向是个很引人注目人。
可是坐在马车里,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也没有人会去注意辆马车。
何况她连那马车是什样子都不知道。
现在她唯线索,只有“条船”,船总是停泊在江岸边。
江岸在东南方。
女人,为争口气,她甚至不惜去死千次万次。
天色还很早,秋意却已渐深。
满山黄叶,被秋风吹得簌簌地响,就仿佛有无数人在为她叹息。
她看不见马车影子,也找不到车辙痕迹。
地上泥土,干燥而坚实,就算有车痕留下,也早就被风吹走。
风四娘眼睛亮,她本来就有双足够动人眼睛,亮起来时候,更动人心弦。
大树下有两个佩剑少年正在看着她,已看得发痴,连碗里酒溅出来都不知道。
风四娘眼珠子转转,忽然走过去,带着笑招呼:“喂。”
两个年轻人都吃惊,又惊又喜,个几乎把手里半碗酒全都泼出来。
另外个看来比较沉着,也比较有经验,居然站起来微笑道:“叫霍英,他叫杜吟,姑娘你贵姓大名?”
她几乎已没有勇气再走下去,因为她已完全没有信心。
路旁有个卖酒摊子,牛肉、豆干、白酒。
喝杯酒是不是能振作些?
她还没有走过去,已发现摊子旁七八双眼睛都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也向是个很引人注意人,若是有人想打听她行踪,定很容易打听得到。
她咬咬牙,收拾起满怀哀愁悲伤,打起精神,直奔东南。
这已是她唯可走条路,若是找不到萧十郎,这条路就是条有去无回死路。
风动秋林,片枯叶被风吹下来,在风中不停地翻滚旋舞。
风吹到哪里去,它就得跟着到哪里去,既无法选择方向,也无法停下来。
有些人生命岂非也样,也像这片枯叶样,在受着命运拨弄?
风吹到她身上,她全身都是冷冰冰,从心底直冷到脚底。
她孤孤单单地面对着这满山秋叶,满林秋风,恨不得能大哭场。
可是哭又有什用?就算哭断肝肠,又有谁来听?
——萧十郎,你为什要偷偷地溜走?为什要坐车走?
他若是骑马行路,她也许能在镇上打听出他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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